,直面脱轨的爆炸。 而她甚至没有一件绘制防御咒符的法衣。 “瓜瓜!”令梨长发被风压吹起,她下意识抬起手挡在面前,“你好生呆在剑鞘里头!我找个时机把你扔到安全的地方!等我转成鬼修,再来寻你!” “闭嘴!”令瓜尖叫,“叫你买件好点的法衣你不听!你不是说快要结丹了吗?结啊!这点爆炸,在天雷底下不值一提!” 令梨:“结丹机缘未到,你让我结我也结不出来哇!” 令梨难过闭眼,对不起宗主,筑基期果然是有极限的,来生她不要筑基了,她要勇敢结丹。 和剑灵的交谈只在瞬息之间,高温伴随风压呼啸而来,橘色染红令梨的视野,她不由自主向后跌去。 跌进沁鼻的冷香中。 寒意驱散了高温的热度,一双指抹过令梨眼尾,向来漠然的声音中带了点微不可察的笑意:“睁眼。” 令梨小心翼翼摸索着抓住最靠近手边的事物,悄咪咪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袭白衣,束起的黑发垂落在衣袖间,她一点点抬头,看见紧窄的下颌,高挺的鼻梁,黑沉的眼眸,直到俊美无比的容颜落入她眼中。 令梨后知后觉,她抓着的,原来是宿回云的手。 她正被宿回云半抱在怀中,脸埋在他胸口。 令梨:我死了。 令梨:请把我的剑和我埋进一个坟里,谢谢。 令梨用了一秒逃避现实,她立刻松开手,连语速都快了几分:“多谢师兄出手相救,我无碍。” 宿回云不置可否,只道:“站稳。” 令梨觉得此话似曾相识,宿师兄先前拎她于剑上也是如此,淡淡道一句站稳。 她低下头,坠落的车厢已化为视线中一粒黑点,她果然正立于宿回云剑上。 整个车厢竟然都被炸了,引爆的咒符威力不小,毫无准备的筑基修士即使穿上防御法衣也要胸骨尽碎。 令梨能保住自己一口气不散,至于要在土里埋多久才能自我修复,看命。 “是我鲁莽才横遭事端。”令梨感觉很对不住宿师兄,诚恳道:“师兄不必顾忌,我自当检讨,任师兄处置。” 她想跳下宿回云的剑自行御剑飞行,偏偏另一位当事人不觉得现在的状况有什么不好,见令梨要挣开他的手,又道了一句:“站好。” 站稳,站好,反正就是要站在他剑上。 令梨:宿师兄是不是对御剑载人有什么执念? 人家刚救了她一命,令梨不敢说话。 怀里的小姑娘终于安分了,她说起“检讨”的口吻格外诚恳,似是真的在认错。 宿回云不这么认为。 小师妹的愧疚只针对“竟然把师兄也牵扯进来了”这一点,她并不觉得自己参与剑骨一事有错。 倘若宿回云不在这里,爆炸炸得再大声,炸得她伤痕累累,她亦不悔。 这就是剑修,修真界最头铁的一批人。 永远活跃在危机和搞事的第一线,没有什么是拔剑不能解决的,赢则生输则死,宁化为一捧黄土,绝不堕少年意气。 剑修的字典里没有后悔,只有还不够强。 “你何错之有?”宿回云认真反问道,“我辈剑修,自该如此。” 令梨有点喜欢宿回云了。 不是对心善师兄的喜欢,是对一位剑修的喜欢。 她喜滋滋地问:“师兄是原谅我了?” 宿回云闭口不答,他抬手屈指,终于在小师妹光洁的额头上敲下他一直想敲的爆栗。 令梨疼得眼泪汪汪,捂住额头含泪看向宿回云。 男人心,百变怪! “于剑道无错,于宗门有错。”宿回云示意令梨抬头,“看到了什么?” 令梨老实答道:“什么都没看到。” 宿回云:“嗯,因为车早就走了。” 令梨:呐喊.jpg 怎会如此! “我们追不上吗?”令梨不由自主抓住宿回云的手臂,心急如焚,“师兄不如换我御剑带你,定能赶上列车。” 小梨愿用惊天地泣鬼神的飙剑速度发誓!她可以! “莫闹。”宿回云掐了个剑诀,飞剑驶向一处方向,“中州不止一条航线。” 他们可以换乘,不用在云端体验速度与激情。 中州不止一条航线?令梨努力在自己的情报小本本上翻找,除了中州修士专属航线之外还有什么…… “再有一刻到魔域。”宿回云指给令梨看,在与中州修士专属航线两仪相对的另一边天空上,一座黑红色的列车呼啸而过。 除了中州修士专属航线,中州还有一条航线,属于魔域。 距离令梨最近的站点,名为九重宫。 魔尊薄念慈的九重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