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不心动呢?” 宿回云说会保她,令梨是相信的。 有渡劫期的无心剑尊坐镇,她不是不可以在宗门一直待到薄念慈飞升或者她自己飞升。 但,“剑修本独狼,独立当自强。” 令梨严肃地说:“你以为我会畏惧吗?以为我会逃避吗?不,休想!昨天作死未死,今天何不继续作死?生命是一段不作不死的旅途,从拿起剑的那一刻起,我发誓孤身走完这条艰难的路。” 她说着荒诞不羁的言语,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力。 伽野咪了一声,赞同又不满地咬了口令梨的手腕。 什么叫孤身,他也在。 小猫咪好喜欢咬人,养妖族少主的这几天,令梨已经被咬了无数次,手腕和指尖是重灾区,齿痕消了又印、印了又消。 伽野像是有奇怪的癖好,他看见齿痕还在便心情很好地下口轻一些,齿痕消失了就不高兴地咬重一口,横竖都在折腾令梨。 疼倒也不疼,练剑练惯了的手不在意幼猫的牙口,令梨一开始还想纠正伽野的坏习惯,后来便随他去,反正也不会真被咬下一块肉。 “吃饱了吗?”令梨摸摸手腕上的齿痕,扫了眼桌上吃得差不多了的海鲜烧烤,“我选好了打洞的位置,等闭到死关,再不能出来了。” 伽野舔了舔爪子,跳进令梨兜帽里头,贴着她的脖颈坐稳。 令梨结了帐,拉低兜帽,匆匆隐没在人群中。 金鳞城郊,一处偏僻的山峰。 令梨一手握住山峰上凸出的岩石稳住身体,一手握住令瓜剑,悬在空中一下下凿洞。 伽野蹲坐在令梨肩头,向下看是令人眩晕的高度。 不愧是修真界对杂耍技巧掌握得最为娴熟的剑修,徒手握岩石,悬空凿洞穴都是家常便饭。 伽野忍了又忍,没忍住,问道:“你不能边御剑边凿洞吗?”为什么非要挑战人体极限? 令梨:“不能,因为我只有一柄本命剑。” 瓜瓜又不会分.身术,怎么让她边踩边凿? 伽野当然知道剑修只有一柄本命剑,但问题是,哪个剑修全身上下真就只有一柄剑?半个备选方案都没有的吗? “伽野少主,你的思想很不对头。”令梨边凿洞边教育猫猫,“是哪个水性杨花的剑修带坏了你?” “本命剑,剑修的正宫娘娘,地位不可动摇。不同的本命剑性情不同,有的比如我家瓜瓜,生性好妒、残暴喜战,完全容不下二房三房。有的性格温婉宽容,见主人花心多情,只私下默默流泪,故作大方。” “但是,本命剑的宽容不是剑修脚踏多柄剑的无耻理由。”令梨义正言辞,“优秀的剑修应该对宝贝剑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宁可自己流汗流血,也不能让本命剑掉一滴眼泪!” 说话间,一个容纳两人的洞穴在令瓜剑下成型,梨花白剑穗得意晃了晃,落回令梨背后剑鞘时故意打了下伽野的猫耳朵。 令瓜看伽野不顺眼好几天了,它希望这只黑不溜秋的猫记住,谁才是令梨真正的大宝贝。 令梨没发现剑灵和猫猫之间诡异的修罗场,她掸了掸洞穴里的灰,掏出一只蒲团放在地上,边在地下种灵脉边问伽野。 “我闭关期间,少主有何打算?” 有的修士闭关很忌讳外人,忌讳到特意把自己养了许久的文竹搬到屋外——文竹是植物,植物也是生物,在下闭关的时候不允许周围存在任何生物!否则在下定会走火入魔! 令梨属于不太忌讳的类型,她闭关闭着闭着,无聊了还会和瓜瓜聊天,不耽误修炼。 如果伽野愿意,令梨可以给他铺个猫窝,让他在她闭关期间掌握冬眠这项有用技能。 伽野既不想呆在黑黢黢的山洞里练习冬眠这项小猫咪并不需要掌握的技能,也不想一只猫单独在金鳞城游荡。 给他下药的人还藏在暗中,东海风云会是修真界一大盛世,难免其没有派眼线到金鳞城盯梢。 他得去打探消息,又不能暴露自身状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