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碰,是不是脊椎骨出了问题?” “没出问题。”他凑的太近,令梨边向后退边推了推伽野,“我根本没有脊柱骨,上哪儿出问题?” 只要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就不存在问题——只要没有脊椎骨,令梨永远不会光顾骨科大夫。 女孩子的表情竟隐约有点自豪,一副我可真是个大聪明的模样,看得人哭笑不得。 伽野前后回忆令梨曾说过的话,来龙去脉一串,理解了个七七八八。 真可怜……不,不该这样想。 伽野悬扶在令梨后背的手上移,很小心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好厉害啊,阿梨。” “刚刚弄得你很疼吧?”他趴在桌上,用仰视的视角望着令梨,“是我的错,给你摸耳朵好不好?” 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从短发中竖起,在烛光中抖了抖细小的绒毛。 令梨一下就开心了,伸手去玩她很喜欢的猫猫耳朵。 “之前疼,现在不疼了。”令梨活动手臂,“也不酸了,好舒服。” “我家祖传的手艺,客人满意就行。”伽野眨巴眼。 他又问道:“你从前练完剑都不按摩的吗?第二天胳膊抬得起来?” 令梨点点头:“可以的,我晚上练剑白天打工,打工不费手,就当是休息了。” 她能活这么久真是不容易。伽野不认识令梨口中的兄长大人,但莫名能与对方共情。 何等糟心的小孩,打也打不得,骂也不顶用,想着说话稍微凶一点,又心疼她遭受的苦难。 只有她本人天天没心没肺高高兴兴的,阎王堵到她面前也得给她作个揖。 伽野趴在桌上让令梨玩耳朵,玩着玩着,捏在耳尖上的力道越来越小。 他掀了掀眼皮,令梨抱着长剑睡着了。 伽野看了眼天色,站起身,将令梨打横抱起,送她去床上睡。 陡然腾空的女孩子梦呓两声,把怀中剑搂得更紧,脸颊贴在剑柄上。 她在说梦话,伽野好奇地凑近听了听。 “瓜瓜……”令梨含糊不清地说,“要是有坏人……你自己出鞘,让他提头来见我……” 伽野:“……” 他看了眼乖顺贴在令梨怀里的长剑,忍不住思考他此刻的所作所为在剑灵眼中是敌是友。 “感谢不杀之恩。”伽野把人稳稳放在床上,扯出被子给她盖好,屈指弹了一下令梨的额头。 “走了,明天的比赛别睡过头。” 房门打开又合拢,令梨翻了个身,脑袋埋在枕头里睡意沉沉。 桌上蜡烛烧了一夜,蜡泪干涸积在灯盏中,一线天光透过窗纸照射到屋内,令梨恍惚地睁开眼。 头疼胳膊疼,其他的地方不疼。她抱着被子思索片刻,觉得昨晚应该挺安生的。 “昨天没发生什么吧?”令梨问令瓜,她左顾右看,“少主走了?” “他把你送到床上就走了。”令瓜说,“昨晚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有两件小事,要听吗?” 不等令梨回应,令瓜自顾自道:“一件是你告诉了他剑骨的事情。我提醒过了,你非说宿回云能知道的他也能知道,非要讲,我拦都拦不住。” 令梨额头作痛,她对自己说过的话有印象,捏着鼻子认了:“问题不大,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问题更不大。”剑灵说,“起码我和妖族少主都觉得不大。” 令梨心中才升腾起安生度日的希望,被令瓜口中的话一盆水淋得透心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