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担心。” 哪怕狼狈到这个地步,他依然用他的温柔保护着身边的人。 周琳琳差点吓死,哭着在车里喊救命。青年连忙给交警打电话请求支援。在几辆警车的开道之下,二人得以用最快的速度把秦青送到了医院。 翌日,秦青在病床上醒来,身边坐着满脸憔悴的周琳琳。 “你醒啦?”她惊喜地说道,“我给你买了早餐,是白粥和包子,我喂你吧。” “我的手——” 秦青侧头看向自己绑了石膏的右手。 “你的手筋断了,但是医生帮你接好了。没事的,你别担心。”周琳琳强颜欢笑着。 “你不用瞒我,我可以承受。”秦青半坐起来,极为平静地说道。冲上去救周琳琳时,他就已经做好了非死即伤的准备。 周琳琳的眼眶红了,低下头躲开秦青依然温柔包容的目光,哽咽道:“医生说你的手伤得很重,就算接上了,手指头也没有以前灵活了。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对不起。” 周琳琳捂住脸低声啜泣。除了爷爷奶奶,秦青是她认识的最好的人。这么好的人,却因为救她,变成了这样。 秦青的手原本多好看啊!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圆润透粉,像玉雕的一样。可是现在,可是现在…… 周琳琳悲从中来,由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秦青无奈地笑了,一边揉着小姑娘的脑袋,一边安慰。他是极有耐心的,也仿佛拥有无尽的温柔和包容,于是渐渐的,周琳琳终于摆脱了愧疚和自责。 996蹲坐在一旁的柜子上,连连翻着白眼。 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今天早上坐在秦青床边哭的人应该是周雨柔才对。 吃完早餐,秦青执意要出院,周琳琳拗不过他,只好把人送回家,还约定以后每次复查都要和他一起去。 “秦青,你是你妈亲生的吗?”眼看秦青要下车了,周琳琳为了多留他一会儿,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这话什么意思?”正准备拉开车门的秦青停住动作,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昨天晚上我用你的手机给你妈打电话,我跟她说你伤得很重,她一开口就问我手术费贵不贵。”周琳琳不满地皱眉:“我跟她说手术费我全出,让她马上来医院,她一直没来!秦青,你妈是你妈吗?” 秦青玩味地笑了。得到原主的记忆之后,他早已觉察出不对。 他垂眸看着裹满石膏的右手,若有所思地说道:“她不是我的妈妈,还能是谁的妈妈?” 周琳琳撇嘴说道:“也对,并不是所有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我爸妈也一样。我整晚没回去,他们也没打电话来问一问。” “那你有给他们打电话吗?”秦青反问道。 “没有。打了他们还觉得我事儿多。”周琳琳烦躁地皱眉。 “那你以后可以试着给他们打电话,说一说自己的行踪。或许他们是在意你的,却又担心约束了你,让你反感。”秦青温柔地嘱咐一句,然后就拉开车门下去了。 “再见。”他略微弯腰,笑着道别。 躲在座位底下的996也连忙跳出来。 “再见。”周琳琳依依不舍地摆手,似想起什么又连忙说道:“秦青,你是熊猫血,以后千万别再受伤了。昨晚为了给你找血源,医生忙活了好久!” 秦青愣了愣,然后才笑着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秦青走进原主的家。这是一个八十多平米的公寓,装修得不算精致,却也不差,客厅的沙发上摆满了女人的衣服,茶几上堆满了吃光的外卖盒,那是原主的妈妈和妹妹胡乱扔下的,只等着原主下班回来收拾。 分明已经接到电话,知道儿子伤得很重,但今天早上,家里却没有人。 原主的母亲沈明淑和妹妹秦宝儿都不在,也没有打来电话或者发送短信询问秦青的情况。 都说患难之中见真情,秦青没有见到真情,只见到了冷漠。他在这个并不算狭窄的家里游走,观察。 996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 秦青勾了勾苍白的薄唇,叹息道:“我在看一个奴隶的生活。” 阳台里放着一张一米宽的钢丝床,秦青足有一米八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