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波行也听得一愣,然后婆婆妈妈地叮嘱。“明白明白,你又是烂好心发作了!什么朋友啊一开口就借三十万,该不会是骗子吧?你借他三千好了,再多不行哦!” 云思羽不愿意说出秦青的事,只能嗯嗯嗯地敷衍。 叶戎峥:“……”艹,他刀呢? 借完了钱,云思羽满怀期待地问:“闫哥,你上次说有一个朋友要买我一幅画送给他妈妈当生日礼物。那幅画我已经画完了,但是面积太大,我就没带过来。我把照片发给你,你再转给你朋友吧。如果他满意,我明天就把画送过来。” 话音未落,一幅小男孩举着长梗向日葵在花田里灿笑的油画就发进了闫波行的手机。 闫波行连忙把画转发给叶戎峥,骄傲地说道:“思羽,这幅画太好看了!色调非常温暖,很有治愈的感觉。这个小男孩好眼熟啊……他不是你小时候吗?” “是我小时候啊,我对着我的童年照画的。”云思羽点点头。 闫波行期待地看向叶戎峥,而叶戎峥已经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 没错,他就是那个瞎了眼的买主。上回去画室偷看云思羽的时候,这人信手涂抹的画作就是这幅。画里的小男孩像极了叶戎峥早夭的弟弟,所以他才会产生把画买下来送给母亲的念头。 可是现在,倒贴他钱,他都不会要这种破烂。 闫波行毫无眼色地问:“叶哥,你准备出多少钱?” 云思羽转头看向叶戎峥,露出惊喜的表情:“原来你就是买主!谢谢你喜欢我的画!” 叶戎峥吸了一口烟,语气恶劣地说道:“什么破画,拿来当抹布老子都嫌它丑!不买了,你自己留着吧!” 云思羽愣了许久,眼眶慢慢变红了,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地挂在卷翘的睫毛上,委屈巴巴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闫波行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狠狠一拳捶向桌面:“叶戎峥,你不要太过分!” 叶戎峥也狠狠捶击桌面:“老子就这么过分,怎么着?” 轰隆一声巨响,他硕大拳头下的桌子竟四分五裂,散落在地,如果换上活人,想必已经血肉横飞,骨头尽断了。 闫波行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这才意识到,如果真的与叶戎峥这只野兽打起来,自己百分百会受重伤,倘若伤了手脚,美国篮球联赛也不用去了! 为了前途,他不得不忍耐,可是为了暗恋的人,他又怎么能忍? 两难之间,云思羽却十分懂事地拦住了闫波行,劝他不要生气,又劝他保护好身体,以免断送了职业生涯。这个台阶给得够足,闫波行顺势就下来了。 宿舍里一片寂静,然后便响起了叶戎峥讥讽的嗤笑和木非言拨弄琴弦的乐音。 闫波行搂着云思羽躲到一边,又气又无奈地看着叶戎峥。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平复恐惧和委屈,红着眼睛的云思羽窃窃地走到阳台,与木非言搭起话来。他柔柔地赞美木非言的弹奏技巧,然后便伸出指尖,轻轻触了触被木非言抱在怀里的吉他的琴弦。 听见琴弦发出叮咚一声响,乱了木非言原本正在弹奏的曲调,他便惊喜地笑起来,快乐得像个不知愁的孩子。 谁忍心欺负这样的孩子?毕竟他这么可爱。 木非言定定地看着云思羽,琥珀色的眼眸幽深地像一口潭。 云思羽白净的脸庞慢慢染上红晕,头也羞涩地垂了下去。他感觉得到,这个俊美的男子喜欢自己。 “我能弹一弹你的琴吗?”云思羽轻声询问,大而圆的眼睛怯生生地瞅着木非言。 木非言这才收回深邃的目光,把吉他递出去,“弹吧。”他极富磁性的嗓音比吉他的旋律还要动听。 云思羽脸更红了,抱着吉他走进宿舍,坐在木非言的床上,调皮地拨着琴弦。 “是这样吗?”他笑地眉眼弯弯,十分可爱。 木非言向后靠去,身体贴上椅背,结实修长的双臂搭上了不锈钢栏杆,完全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