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穿了吴彩衣的心脏。她忍着剧痛,用颤抖的声音对着秦青的背影大喊:“我是哪种人,你说清楚!” “内心丑恶的人。”秦青渐渐走远了。 “衣衣,调香师的内心也要散发出香气才行啊。”这句话忽然从记忆深处传来,像丝线一般穿透脑髓,扎根在颅骨中。 吴彩衣头疼欲裂。 内心散发香气? 吴彩衣艰难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捂着剧痛不已的脑袋,极为惨淡地笑了。她的心,大概已经腐烂了吧。 虽然报了仇,但秦青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他不想回楚南溟那里,于是又来到了中心医院。 天已经亮了,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阴森感。 “……事情就是这样。你说吴彩衣到底是不是杀死我妈的帮凶?”秦青握着云惊寒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你也觉得不是?那我要不要对付她?” “什么,她会来对付我?哼,我会怕她吗!” 秦青一边自问自答,一边吓白了脸。 996躲在床下吐槽:“你不怕她,你抖什么?” “我那是冷的!”秦青绕到床的另一边,弯腰脱鞋:“不行了,太冷了,我上床躺一会儿。兄弟,你给我让个位置。” 橘红光芒笼罩着病房,散发出微微暖意。 秦青刚把一只脚搭上床沿,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卡福走进来,身后跟着护士长。 “秦先生,好巧啊,你也在。”卡福呵呵一笑,声音洪亮如钟。 秦青一只脚站着,一只脚叉开,保持着小狗撒尿的姿势。他脸颊微微一红,也跟着呵呵笑了两声,然后飞快坐回去。 卡福仿佛没看见他奇怪的举动,对护士长说道:“你是来打针的?” “不,我是来给云军长按摩的。”护士长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虽然楚教授说云军长就算不做任何治疗,身体机能也不会衰退。但该做的事,医院还是要做的,不然他们怎么向血月军团收取巨额医疗费? “我来按吧。我手劲儿比你大。”卡福脱掉手套,笑着说道。 “您会吗?”护士长有些迟疑。 “我专门学过,你站在一边指导一下吧。” 护士长没再拒绝,递给卡福一张消毒纸巾,让他擦手,自己则打开了精油瓶子。 嗅到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来的香味,秦青眸光闪烁了一下。 眼看卡福扒了云惊寒的衣服,护士长要把精油倒在云惊寒身上,秦青猛然站起来,大声喊道:“慢着!” 护士长僵住了,表情有些惊恐。 “这瓶精油气味不对,跟上次用的不一样!你们验过了吗?”秦青快步走过去,夺过瓶子。 那台机器亮起红光,笼罩了整个病房。 “我们验过了!秦先生您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再验一次。”护士长早就习惯了秦青的咋咋呼呼,打开门说道:“走,我带您去。” 秦青从床底下捞出胖猫,跟着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又转回来,扯过被子盖住云惊寒赤裸的身体。 卡福愣了一愣,然后便欣慰地笑了。 “军长,秦青真的很在乎您呢。您不想醒过来看看他吗?他是中心城最漂亮的人,您一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