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能处理好与他的关系,但我没想到你会帮着他打压我——” 裘之信急切地打断:“我没有打压你!” “你听我说完!”秦青态度强势。 裘之信沉默片刻,语气温柔:“你说,我听着。” 秦青继续说道:“他得到你的重用,做事会更加肆无忌惮。落魄太久,他的心态已经坏了。这次的谈判,他很有可能会搞砸。这个责任,我们整个部门都承担不起。” 秦青徐徐说道:“裘总,谢谢您这半年来的栽培,我明天去公司递辞职信。” “秦青,你别辞职!你留下什么都好说!”裘之信焦急地喊。 秦青沉默片刻,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态度随之软化:“裘总,我很累。要不这样吧,您让我休个年假?” “好,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谈。”裘之信哪里敢不答应? “假条您帮我交吧,我在外地。对不起,麻烦您了。”秦青用生疏的口气说道。 “不麻烦!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后你必须回来!” “好。”秦青挂掉电话,关了手机。 世界安静下来。对面大楼的璀璨灯光映入漆黑眼眸,变成一簇一簇火苗。那是秦青日益疯长,无法扑灭的野心。 “你不是说你不辞职吗?”996有点懵。 “哦,刚才那是口头涨价警告,不是真的。”秦青玩味地笑了笑,拿起《百年孤独》继续拜读。 “这辈子,你心眼最多!”996小声嘟囔一句,片刻后又捂着嘴偷笑起来,“对我也是最宠的,嘻嘻嘻!” 裘之信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 凌晨三点,街上行人寥寥,星光和灯火熄灭不少。 一直找不到心心念念那个人,裘之信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 偌大一栋别墅,上下四层,空荡地没有一丝人气。佣人已经睡了,在沙发旁留下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灯下没有人半梦半醒地等待,开着有什么意义? 裘之信慢慢走过去,坐在灯光里,用手掌盖住脸。 如果刚认识那会儿就把秦青带回家,打个笼子把他关起来,哪里会有今天这些事。 一股恼恨涌上心头,搅得心情更加烦乱。裘之信放下手,露出一张阴郁狼狈的脸。 五天后见到秦青,他一定把人绑起来! 翌日,看见裘总走进自己办公室,递上一张请假条,刘姐的语气有些恍惚:“裘总,您请假不用跟我请示的。” “我给秦青请假。” 表格里铁画银钩的字迹属于裘总,请假人那一栏却写着“秦青”的名字。刘姐定睛看了看,心里涌上许多复杂的情绪。 打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裘总非得亲笔填请假条,还亲自跑一趟,真是用心了。 看样子,两人不像是玩玩,倒像是真的谈上恋爱了。 五天假期,秦青哪儿也没去,就待在酒店里看书,睡觉,陪996玩游戏。 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轻松。 “你真的没失业?”996再三确认。 秦青拿起手机看了看日期,笑着摇头。 五天时间,足够方大庆搞出很多事。给足好处,他不介意帮别人收拾烂摊子。 心里正这样想着,部门同事忽然发来短信,让秦青马上回公司,中东那边的项目黄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