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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很闲的时候……不说了,你不要因为看到这个就拉黑我!我也快把电脑还给人家了,真想知道上次的邮件你看没看,这次的呢?我当然希望你看,但想到你看过了又会特别紧张……

    最后教你个单词吧!应该是短语,我跟剧组里一个埃塞俄比亚人学的,我用英语和他说意思,他告诉我他们母语里怎么说怎么写。看好了,ewedihalehu,和英语发音规则不一样,面对面见到了才能教你读吧!那得等我回国了,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这边星空很低很清楚有一天凌晨还有流星,我许愿了!

    希望你一切都好!

    在那天动荡又疲乏的浅度睡眠中,杨剪梦到了流星。还梦到西瓜在夜奔中被自己踩碎,绿豆藤爬满中关村的高楼,护城河里的水咕嘟嘟冒着二氧化碳,艳后站在旋转的银河下,对自己伸出双手。醒来腰酸背痛,毫无休息效果的劣质睡眠常有,但达到这种程度的,只能让杨剪想起百无聊赖的高中时代,基本上每天放学之后,他不走,也不给值日生帮忙,就坐在最后排的窗台上睡觉,硬板鞋踩在窗棱上,膝盖和肩膀抵着玻璃,灰尘味的窗帘把他挡着,谁也别去打扰。

    这着实不是一种省力的打盹姿势,要维持平衡也不是人人都能行,但杨剪就是喜欢。再睁眼已是斜阳晚照,头很疼,值日生正在收尾,他会跳下窗台活动睡得僵疼的筋骨,拎上书包离开。总有人跟在后面,好多个女生,男生也有,校园里人少了,他们害怕校门外那条小胡同里拦人要钱的职高混混,但他们都知道,杨剪不怕。

    好像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杨剪?他不反过来找混混要钱就不错了!

    这让杨剪此时此刻想起来都觉得委屈,毕竟是从没做过的事。更让他委屈的是先前梦见的那些乱七八糟,怎么李白在邮件里提到什么,自己就在梦里看到什么,这颗大脑对那短短几段文字可真是忠心耿耿!这种事情不是奇怪,简直是困扰了,他开始时不时吃片安眠药,好让自己的脑子在身体休息时也安安分分地静一静,怕耽误事,又在该起床的时间段每隔五分钟定一个闹钟,吵得同住的无框眼镜动不动抱怨,说自己要神经衰弱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一分钟供人耽搁,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样。有几个需求方都对他们的产品有兴趣,但不是人人都愿意冒险赌上一把,事先提供预定金。生产投资不够,产量就上不去,那扩大市场跟生产规模就成了难题,无框眼镜常说他跟杨剪就是黑白双侠,空降武林,空乏一身武功,却穷得叮当响。

    杨剪笑,你说得对,他冲合伙人点头。心里想了很多。要是慢慢积累,图一个细水长流厚积薄发也未尝不可,但对于杨剪来说,这一切慢了,也就会完全失去意义,他的合伙人同样想早早发财,衣锦还乡照顾卧病的双亲,于是他们照旧要奔忙,发愁,钻到任何可能的地方想去捞一个机会,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他们没产品没专利一无所有的时候。

    第38章 我的挚爱

    奔忙发愁的间隙,杨剪在一趟赶往昌平新科技园区的班车上翻着资料突发奇想,给曾经在同一个辩论社团的同学打了个电话。

    只能怪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翻到了一个单词,也有可能是短语,蓝色圆珠笔描了好几遍,纸都要描透了。

    那同学是学小语种的,对阿非罗-亚细亚语系兴趣浓厚,现如今研究生也在读相关专业。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寒暄几句后,杨剪直接问道:“埃塞俄比亚语你了解吗?”

    “是阿姆哈拉语,他们的官方语言,上学期我还写了篇相关文章呢,”姑娘笑道,“怎么,杨老板创业途中还有闲心丰富一下人文内涵?”

    “哈哈,没有,我就想问问这是什么意思,”杨剪也笑了笑,“ewedihalehu。”他逐个字母地缓声读道。

    “这个……”姑娘静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能先给我念一遍吗?”

    “不是我不会,是这真不能乱读,”姑娘还是犹豫着,带着种奇怪的羞涩,“唉,我就直说了!如果,如果这是你在哪儿随便看到的,那无所谓,如果是谁给你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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