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结果又遇到了大将军之女被刺之事,实在是晦气。 季宁心里想着,这乐晔来莫不是个扫把星?只要她别将她被刺之事扣在相府的头上就行了。 回府之后,季宁去见季相,而季矜去见殷氏。 “姝姝,你回来了。你和你阿姐皆无事否?” 殷氏显然也是听闻了今日花朝节上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得想着近日是不是该带着季矜和季宁两姐妹去庙里拜拜菩萨,去去晦气。 “阿母,我无事,阿姐也好。” 季矜握住殷氏伸过来的手,在她旁边坐下。 殷氏伸手将季矜颊边垂下的一缕秀发给挽到了耳后,一脸慈爱地温柔注视着她唯一的女儿。 思及季矜明年就要及笄了,实在是能留在她身边的时日已经无多了。 这个时候,别人家的夫人都要为自己的女儿相看郎君了。 可是他们家,她相看了也无用,季矜的婚事权根本就不在她的手上。 她的夫主那个人,她还不清楚吗?姝姝这般盛的容貌,他怎么会浪费不好好利用呢? 她的姝姝,性子本就淡,能够让她提起兴致的事情很少,在意的也只有她们季家人。 如此,在有她阿父的打算下,倒也算得上是好事。 只是,身为季矜的母亲,殷氏不想季矜背负那么多。 她只想她像别人家娇宠的女郎一般,嫁人生子,过得和和美美就行了。 显然这个心愿,在有季相的情况下,就是个奢望。 虽然殷氏心底里也是颇为认同季相的话的,季相虽然看重权势,可是他也并非是不疼爱他的子女之人。 可以说,他的三个儿女,都是倾注了季相的心血,他是将他们放在心上的。 只是季相认为,如若他手里没有权势的话,只是身份卑微之人的话,他要如何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家人呢? 只有他自己站在顶峰了,才能让其他人畏惧,不敢对他的家人下手。 在季矜这事上季相也是如此认为的,季矜嫁的男人如若没有权势的话,凭着季矜这般的容貌,他如何能够保得住她? “阿母,你在想什么?” 季矜看着殷氏望着自己出神,时而忧伤时而惆怅,她不由得好奇出声询问道。 殷氏看着季矜一脸的感慨和不舍:“阿母在想,将来是哪个郎君会如此好运,娶得了我的姝姝?” 季矜即使是听闻自己的婚事,她也从未像其他女郎那般面露过娇羞之色。 “这事自有阿父去操心,阿母你无需担忧。” 季矜握住殷氏抚在她脸颊的手,安抚道:“而我,阿母你知道的,无论在哪里,我都会让自己过得好的。” 相府书房,季相叫季宁过来,也是讨论她的婚事的。 “容光,未付收到消息,鲜卑六皇子已经抵达濮阳了,只是还未露面。” 季宁闻音而知雅意,她抬头看向季相,眸光闪烁不定:“阿父,您的意思是?” 季相对着季宁淡淡颔首,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不错,容光,为父一直等待的时机到了,你也到了该出嫁之时了。” “阿父,您就选中了鲜卑六皇子吗?” 季宁微微咬唇,这个结果事实上在她的预料之中。 可是事到临头,她却发现自己的心底突然涌现了出来几分不甘,忍不住再次向季相确认。 “嗯。慕容拓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又城府不深,实属好掌控之人。他出自深受鲜卑贵主宠爱的继妃,继承王位的机会是最大的。” 季相之所以一直不给他早已及笄的大女儿定下婚事,就是因为他所图甚大。 他早就看中了鲜卑那块地了,他想将季宁嫁过去,通过他选中的一位傀儡皇子,辅助他登上皇位,然后再一步步架空他,将鲜卑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 季相对这个类他的大女儿,的确是期望甚大。 他相信季宁,以她的能力手段,是不会辜负他对她的期望的。 季宁确实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甚至是这也是她心中所求,符合她的野心。 若是以往的季宁定会毫不犹豫,踌躇满志。 然而此时,季宁的心中却划过那个稚嫩懵懂却热情真挚的小王子身影,她难得的心头泛起了些许苦涩。 尽管如此,但是他却并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心。 “容光如此问,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对这个大女儿的意见,季相一向是重视的。 季宁闻言摇了摇头,恢复了她的从容大方,淡笑道:“并无,阿父看中的必定是好的,容光也甚为满意这位郎君。” 他们父女俩相视一笑,眸光中皆是含着彼此才知的深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