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抿抿唇,唇瓣还有丝丝轻微的刺痛,这是季矜留下来的,让荀珏的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了一股甜蜜。 那种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自己的唇瓣上一般,让荀珏微红着脸颊回味不已。 季矜咳出了几口水之后,她的意识就渐渐地恢复了过来,也能够渐渐地回忆起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来。 她脸色苍白地看向自己身旁的荀珏,想起自己刚刚在水下无意识的举动,让她不自觉地轻咬唇瓣蹙起眉头来。 可是她的牙齿刚一触碰到自己的唇瓣,便让季矜感觉被烫到了一般赶紧松开了来。 荀珏看着季矜已经醒过来了,可是对方的神色并没有露出丝毫异样来,他不知道季矜知不知道刚才在水下发生的事情。 可是此刻也并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他看向季矜道:“夫人,我抱你上去吧。” 季矜的身子在水下经过那番折腾必定虚弱得很,她也的确是没有力气再走动了。 因此季矜听了荀珏的话之后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她想到对方身上的伤势,不由得问道:“你的身子还撑得住吗?” 荀珏的身上伤口本来就在流血,并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刚刚又在水下泡了那么久,他的伤势肯定更加严重了。 然而荀珏这一生恐怕最多的就是忍受疼痛的经验了,他最为熟悉的感觉也是与疼痛为伍,更是对于如何在身体剧痛虚弱的情况下撑下去熟练无比。 即使是满身伤痕累累又虚弱无比,可是荀珏觉得自己一向命硬得很能撑过去,没有那么容易死去。 “夫人,为夫的身子总是能够拖得住的,不用担心,咳咳。” 荀珏的脸色比季矜的看起来要更加不好,可是他却一脸淡笑着说出这话来。 他伸过手将季矜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地从这水里面走出去。两个人的身上都湿透了,随着他们的身体离水面越来越远,还有不少的水滴从他们的身上滴落下来。 季矜什么话都没有说,沉默地窝在荀珏的怀里。 明明她心里清楚这个人的身子虚弱无比,可是从荀珏的神态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知道他是忍受习惯了,还是一向如此的从容淡定。 荀珏将季矜放在了一处避风的山洞里,他起身去洞穴的内部找好了火柴点起了火堆。 他们两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衣服上更是能够拧出不少水来,显然不能就如此穿在身上,必须得将湿衣服脱下来烤干。 荀珏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挂在了他支起来的杆子上烤火,他正准备继续将中衣脱下来的时候他的手一顿,想起季矜还在这里。 荀珏回身看向季矜,她并未看向他,只是有些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的身子。 湿透了的衣衫根本就阻挡不了什么,将她身体美好的曲线弧度都展露出来了。 荀珏看了一眼就立刻脸色微红的不自在转过了身去,他轻轻咳了咳道:“姝姝,你要不要将衣衫烤干?” 湿的衣服穿在身上必会让她的身子不适的,更严重点要是邪气入体就不好了。 荀珏的这声称呼让季矜回过神来了,之前在山崖上她还当是自己听错了,如今看来那时他必然也是这样叫她的。 季矜紧了紧自己的双臂,的确这身上的衣服湿透了都黏在她的身上,让她深觉难受又冷。 看着背对着她并没有转过身来的荀珏,季矜这才微微放松了些。 即使那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可是在他面前如此宽衣解带,也令季矜不适。 她慢慢地伸展开自己都有些冷僵了的身子,轻轻从地上站起身来。 季矜轻柔地将自己外层的衣衫给褪了下来,她伸手递过去交给自己前面的荀珏。 即使是季矜的动作已经足够轻柔了,即使是荀珏面对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