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珏一惊,他连忙醒神了过来,伸手抱住季矜倒下了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注视着季矜恬静满足的睡颜,让荀珏不禁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看了眼自己依旧激动无法平息的身子,荀珏叹息了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季矜,将她送回房间去了。 荀珏为季矜脱掉外衫和鞋子,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为她盖好了被子。 他站在床上凝视着她的睡颜,不自觉地也露出了一抹温柔满足的笑意。 朝堂之上,随着荀珏的回归,争端和分歧也开始出现了。 更因为此次荀珏立了大功,这种趋势更是开始白热化了。 “陛下,臣以为此事应该如此。”“不,陛下,臣认为不可。” 季相一列的官员话还未说完,荀珏那一列的官员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来否决了。 此等闹剧自从荀珏从边城回来之后,在朝堂之上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 只是那两位领头的人,荀珏和季相都老神在在的,丝毫不受自己底下的人影响,看不出这两位在想什么。 而皇帝陛下也从未制止,他老人家看戏正看得精彩,这种小打小闹他还不放在心上。 荀珏和季相对视了一眼,这对翁婿对如今这种情况彼此都心知肚明,可是他们面上却是一片和乐,再融洽不过,丝毫看不出他们心底的想法。 每每相视一笑,他们唇角那抹浅笑带出的意味深长和锋芒硝烟更是令人心惊。 这真是濮阳城里最奇特的一对翁婿了,他们之间的争斗令许多贵族都在观望不敢轻易插手。 毕竟他们是一家人不是吗?如今只是窝里斗,说不定人家什么时候就和好了,会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的。 卢皎站在朝堂上,看着这种状况,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等散朝过后,他就去寻了荀珏,和他走在了一起。 “荀兄,朝堂如此乌烟瘴气的,难道你要继续放任吗?” 卢皎看着自己依旧高华雅致的友人,忍不住出身声问道。 造成目前这种状况的,那些荀珏一派系的人要付一半责任,卢皎认为荀珏应该约束他们一下。 “濯善,你心中所忧,为兄明白。”荀珏朝着卢皎淡笑着安抚他道:“为兄自有打算,不会让大陵动乱的,你放心吧。” “但愿如此。”卢皎叹息了一声。 他虽然不知道荀珏要做什么,可是他对季相如此相逼的话,季相必不会再忍耐下去了,必会对他出手的。 或许荀兄要的正是季相的主动出击,不给他韬光养晦让他再度崛起的机会。 “相爷,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啊!”“是啊,相爷,下官们可就快要没有活路了,求相爷救命啊!” 季相书房里,他们的下属官员对着他哭诉着。 季相看着他们露出这幅没出息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耐道:“不过就是朝堂局势不好而已,又不是到了生死绝境,尔等何以露出这幅模样?” 真是看着就让他心烦,季相叹了一口气安抚道:“你们放心吧,不会持续很久了,再坚持几日吧。” 有了季相这句话,真是让他们一派系人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了,相爷出手的话,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濮阳就传来了君县动乱的消息。 君县那是荀珏的封地,他的君侯便是由此而来。 “众爱卿此事你们如何看?” 皇帝在上朝之时单独将这件事情拎了出来询问众大臣的意见,毕竟是他的治理之下竟然发生了这等事情,怎么能够不引起他的重视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