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像是和地面连在一块一般,半分都不挪。 见她迟迟不动,他脸上的冷色越发增加,唇瓣微启:“过——” 俊眉轻拧,眸光一暗。 下一瞬,撑在身子的手骤然一松,紧紧地捂着胸口,脸上的神色骤然变得苍白无比,捂住胸腔的指尖用力得发白。 向晚意愣愣地看着他,有点搞不清这瞬间的变化,怎么说变就变呢—— 不会是骗她过去用的招数吧? 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考量,指尖不由自主地磨蹭着彼此,心里有点乱,一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无力感传来。 下一瞬,他的身子微微抽搐,向晚意还来不及站起身来,“噗”的一声在耳边响起,眼前似乎有万千红点闪过,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睫毛之上。 眼睛再次睁开,面前的石床像是染上红梅点点,一滴滴鲜血蜿蜒而下,那个刚才还在调侃着她的男子,此时嘴角挂着一行血,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捂住胸口,闭眼咬牙,脖子上面青筋暴涨,耳边都是他隐忍的声音。 连滚带爬地上了床,梅花与她身上的白纱轻触,像是描绘一幅冬日雪梅图。 “你怎么了?” 拉着他的手,把他胸前的衣服完全地扒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狰狞的疤痕,足有一掌之长,就长在心脏之上,刚才她只推开了他右侧胸腔的衣服,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这道疤痕。 来不及研究这疤痕的来历,只因一阵又一阵的金光自里面发出,穿过薄薄的皮肤往外透着。 她连忙帮他用力捂住,眼里急出冒起薄雾,唇瓣颤抖着地说:“怎么办啊?这是怎么回事?” 第73章 冰室 “帝君,你把我儿子带哪里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轻挑眉毛,这才抬起眼眸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嘴角微扬,看着他的眼眸里多了几分不屑,周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语气阴测测的:“怎么了?当初把他交给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心疼了?” 微微俯下身来,周身的气场丝毫没有遮盖,目光定定地锁在地上的人的脸上,微微眯了眯眼,透出让人害怕的气息。 容澈摇摇头,脸上闪过坚定的眼神,朝他欠了欠身,毕恭毕敬地说:“帝君不是说让我把他交给你三天,待三天后就会把他完完整整地还给我的吗?”抿了抿唇,给自己心里加点底气,他又继续说道:“这都过了五天了,怎么还没有把他送回来?” 五天前,他发现了容砾的异样后,自觉这是一件对他有利的事情,于是便匆匆跑去把此事告诉了帝君。 帝君本来对他的对来很是不高兴,但听过他的话语后一扫阴霾,很是高兴,说让他把容砾交给他。 当时他心里有所顾忌,毕竟容砾是他唯一的儿子,多多少少都有点血脉的连系。 但是帝君承诺,三天后必定会把容砾送回来,一根毛发都不会动他,而且,作为回报,他还会帮他把白寻这个障碍物清除。 白寻的青龙之身让他根本不敢骤然对她有所举动,如今妖君虽然不在妖界,但众人害怕白寻的手段,表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和谐。 说实话,白寻比纪镜吟还要可怕,纪镜吟让你死,他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而白寻则是看你不顺眼,即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理由,你也得死。 而且还是慢慢折磨致死。 白寻的妖力远远在他之上,若论实力,他根本不敢和她硬碰,而对于帝君来说,那就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把白寻除去,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而已。 据他这些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