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闷哼几声。 这一轮动作下来,她已经是累得腿脚发软,双膝一软,跪坐在他的身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说道:“你输了。” 容澈看着她,忽然冷笑一声,笑声张狂又不羁,“好啊好啊,不愧是我儿子看上的女人,果真是厉害,不过一瞬的失误你就捕捉到,而且还全不留手,果真够狠!” 向晚意看着他,稳稳握着枪i身逼得他无法拔出,又没有再进一分,就这样凝在中间,眼里的眸光复杂得很,睫毛上面凝着汗珠,滑入眼里,闪过几丝刺痛的感觉,“你觉得,如果现在你我的状态颠倒的话,你会放我一马吗?” 容澈看着她,眼底干涩得发疼,他一张口,涌出了一口血,闻到血的腥味,他像是兴奋了一分,冷笑一声,语气缓慢道:“不会,我会狠狠的折磨你。” 语音刚落,他骤然伸出手来,掌风快如疾风在她的身边刮过,紧咬牙关,血从牙缝之间流出,一副要把她杀掉的模样。 向晚意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握着枪i身的指尖用力了几分,腕间使力,直直地往枪推进了一分。 容澈再次闷哼一声,掌心刚凝聚的黑气又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手颤巍巍地伸出,死死反手握着她的枪i杆,让她不能再往下一分。 “向晚意,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救命恩人的父亲的吗?”容澈语气冷冷的,眯着眼睛看她。 向晚意咽了咽口水,把喉咙的苦涩咽了下去,下颌线条紧绷,脸上的神色凝重又严肃,没有说话。 容澈又继续说道:“不是他的话,你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般看我,你今日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儿子舍命给你换来的,你确认你要新手杀去他唯一的亲人吗?” 向晚意死死地盯着他,她知道,他说这些话都是在干扰她的意志,只要她有瞬间的迷失或者犹豫,他就能反客为主,把她击倒。 能对儿子做出那样事情的父亲,他爱的根本就是自己一人而已,至于其他所谓的亲情,都不知道被排到第几位去。 见她无动于衷,容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他说:“你知道吗?上面的冰床,他曾经躺在上面。” “我知道,你给我闭嘴。” 只要她手上的动作再重一分,那么容澈便再无复生的可能,握着枪i身的手很稳,但却没有再往下的冲动。 她知道他曾在这里的事,容澈并不意外,他知道有什么事,她是肯定不知道的。 “我是他死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 向晚意心跳漏跳一拍,锐利的目光骤然落在他的身上,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看,好像要盯出两个洞来才肯罢休。 容澈也没有想过她会搭话,要钓鱼就得先抛出鱼饵,自个儿说道:“所以说,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他临终前的遗言。” 闻言,向晚意往他的身旁挪了几寸,弯下腰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他,“他说了什么?” 这回轮到容澈没有说话,他就这样笑着看她。 像是一个旁观者。 “我不会告诉你的。”过了不知道多久,内心的某处得到满足一般,他笑着说道。 语气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也像是在宣判一个结果。 向晚意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眼眶有点发酸,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容澈轻轻笑了一声,但这一笑让他腹中的血又多溢出一些,嘴角也流出一道血痕,“这个问题还用问吗?你这么聪明自然知道我的想法啊。” 转念一想,向晚意唰地一下抬起眼眸,看着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容澈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看着她的眼神里却隐含欢快,他说:“因为,我要你这一辈子都活在内疚和遗憾之中,永远无法抽离。” 语音刚落,容澈似乎看到什么,瞳仁骤然放大,嘴巴微张,但下一瞬就像被施了法术,半个字都说不口来,空空地张着唇。 向晚意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垂着眼眸,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和枪i身用力往下刺去。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