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苏月华刚才还想在苏月恒突然晕倒的事情上做文章呢,想借由郎中之口说她怒急攻心晕倒,这样,日后有个什么,她也好给苏月恒、沈珏制造嫌隙什么的。现在这沈珏直接开口说找他的郎中来,将自己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苏月华真是气得有些梗脖子。这要是别人她还可以争一争,可这是沈熠的大哥,她不能轻易开罪了去。如果她强行叫自己的郎中来,这不是跟沈珏打擂台了么?苏月华只得忍气耐着。 可惜,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过后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沈家的府医来了,把过脉后,沉吟良久,最后对焦急等在一旁的众人说道:“四小姐此次晕倒乃是气血亏损所致,日后当是要好好调理才是。” 苏家众人俱是放心了,沈三太太听得却是听得有些忧心,这大侄子前面两个都是定亲没多久出了事儿的,这苏四小姐可是千万不能再出问题了,这要再出问题,沈珏那名声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三太太急问道:“彭郎中,你的医术我一向是放心的。可这气血亏损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可是要紧?” 彭郎中神情轻松道:“三太太且请放心,苏四小姐这个无大碍的,说白了,就是肚子饿狠了。常年没吃好,日后多多补补身子即可。” 沈家众人放心了,苏四小姐没有大碍那就好,他家大公子这次可是能避开克妻的魔咒了。不过,这边心刚放下,沈家众人看苏家人的神色,尤其是看侯夫人白氏的神色,都是大有深意。 都说前娘后母的日子不好过,但你这好歹是侯府啊,也不缺那一碗饭,竟然对前面留下的嫡出姑娘苛待至此?还有,看看这苏四小姐在家过的什么日子,这苏家这么多人,太夫人还在呢,自家孙女饭都吃不饱也不管管。 沈家人的目光,太夫人等人哪能看不出来。尤其是白氏,脸色难看至极,想不到今日丢了这么大的人。 苏月华也是强自镇定僵笑,没想到这苏月恒竟然在这里等着她,苏月华差点将手中的帕子铰断了。心里已经畅想了好几个苏月恒的死法了。 她这边在暗咒不已,太夫人那边已然怒火中烧,今天定亲,竟然出了此等有损颜面的事体。 沈三太太更是不痛快,这苏月恒好歹也是他们镇国公府定下的媳妇,定安侯府竟然敢如此不放在心上,苛待至此,真真可恼。 出了此等事体,大家都不好多坐下去。草草的吃过席面后,沈三太太就忙忙的带着人走了。 待沈家人走后,陈太夫人怒不可遏,狠狠的对着白氏砸了个茶杯过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的,放心将侯府交给你管,可你看看,你都管了些什么?竟然丢人都丢到外面去了。” 白氏赶紧跪倒喊冤:“母亲,媳妇自接掌了这侯府,每日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的。今日之事实属意外,自姐姐故去,我对月恒是 从不敢有些许怠慢的,对她真是用尽了心力,就是月华也是排在后面的。母亲,您可千万要相信我啊。” 太夫人哪会被三言两语打动了,斜眼冷哼道:“视如己出?你是骗鬼呢?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平日里为着一家子和睦,有好些个事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曾想,你竟然心黑至此?这家你要是管不了,趁早叫出来,别管了。有的是人来管的。” 白氏自爬上了这侯夫人的位置,还是第一次被太夫人如此下面子说重话,当即涕泗横流哀哭冤枉。 一旁的苏月华知道今天这事儿,如果不好好说道,她跟她娘估计都难以下台。祖母在外一向标榜他们侯府和睦,极是要面子的。今天当着外人的面儿,丢了这大的人,她怎会不找补的? 不过,苏月华却也不惧的,事情出了就赶紧想办法解决。急速的转了一圈后,心里已有主意的苏月华缓步上前,对着太夫人道:“祖母且请息怒。今日之事,母亲确有管家不严之责,致使仆从慢待了四妹妹。” “可是,月华这里还是要为母亲辩解一句的。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蹊跷,这四妹妹晕的也太巧了些。祖母,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外扬,可四妹妹今日所为,如果是故意为之,那可真是罪不可恕。” 苏月华的话成功的让太夫人将心思歪了一歪。立即命人去将苏月恒叫过来,也不管苏月恒是否真是不舒服,立马喝问:“你这孽障,说,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听得太夫人的喝问,苏月恒心头咋舌,女主果然厉害,这么快就将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了。这种事情,当然是打死不认的。 苏月恒立即诚心实意的哭起来:“祖母,这可真是冤枉啊。方才见祖母叫我来,我还道是祖母要替我撑腰呢,却不曾想竟然是问这诛心之言。祖母,月恒就是再傻,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