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对不住了,本来我也是不想来的,都是包忠那杀千刀的逼我来的。” 说到这里,于嬷嬷嚎啕道:“小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哇。你将包忠那杀千刀的赶走吧,我是再不想见他的了。” 一听这开口,苏月恒松了一大口气,看来,这个奶嬷嬷不糊涂,也不算太过软弱。 只听她哭诉道:“先时太太还在时,他还人模狗样的。自从太太走了后,这杀千刀的就变了一副嘴脸。尤其是过后,我们一家被赶到庄子上后,他就跟刘寡妇那贱人明目张胆的搭在一起,还将她们娘几个接到家里住。这时我才知道,他们两个贱人的女儿都好大了。” “自从刘翠花他们进门后,就根本没有我娘儿俩落脚的地儿。那杀千刀的,更是见天每日的打骂我们娘儿俩,可怜栓儿被他打的身上没有几块好皮肉。” 苏月恒很是同情,也很是愤怒包忠的无耻。但是,现在不光是生气的时候,苏月恒还是要搞清楚这事情的原委。 果然,经过苏月恒不着痕迹的引问,于嬷嬷的答话跟长宁方才说的相差不多。原来,这刘翠花还真是白氏的人。刘翠花当年虽然是个寡妇,但长的也不差的,想要她的奴才汉子还不少。之所以会搭上包忠这个其貌不扬的有妇之夫,那是带了任务去的。 果然,包忠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真是要什么给什么。说到这里,于嬷嬷颇是愧疚的对着苏月恒抹眼泪:“我对不起太太,太太当年将那三个铺子交到我们手里。这杀千刀竟然将这些个全部掏给了白氏。” 深觉有负所托的于嬷嬷痛心疾首的捶打着自己:“小姐啊,我真是有愧啊。真是无脸见你。” 于嬷嬷一脸愧疚真心实意,说到这个,真是觉得无脸见人,抖着腿起身了:“小姐,我也无脸请你做主了。先前为着栓子撑着苦挨日子,现在小姐来了,我也不用再撑着了。” 于嬷嬷一脸坚毅的就要往走,苏月恒仿似知道她想干嘛。赶紧让人拉住她,看着这个受尽磨难的妇人,苏月恒也是恻隐不已。 苏月恒看着一脸泪水的于嬷嬷道:“既然你知道我来了,就不用苦日子了。那就好好的过下去,你放心,这主我给你做了。你好好的跟着栓子过活就是。” 看看于嬷嬷现在这激动的样子,估计不大好说话的。苏月恒让茶梅带着下去梳洗一下再行进来,为着怕她激动太过做傻事,苏月恒又特意对她道:“嬷嬷先下去洗把脸,说起来,我也好些年都没见过栓子了。呆会子,嬷嬷将栓子带进来让我见见,也好认认人。” 于嬷嬷激动不已的随着茶梅走了出去。长宁也拖着包忠进来了。 苏月恒有心想上去踹他两脚,又担心脏了自己的脚。 苏月恒冷冷的看着包忠问道:“你今天来见我,想好了说什么了?没想好的话,再敲上几板子醒醒神。” 包忠贼眉鼠眼的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家婆娘在这里。方才那板子可是敲的他刻骨铭心,不敢再嚎,赶紧道:“想好了,想好了,小姐。老奴今日见您,是想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孙银,他是我女婿,还请小姐千万看在你嬷嬷的份儿上饶了他。” “你女婿?我仿似记得于嬷嬷只有一个儿子的。女婿又是哪来的?”苏月恒冷哼道。 一见苏月恒这面目不善的样子,包忠心里发憷,但想着那银子,还是硬着头皮道:“是,是这样的。你嬷嬷贤惠,后来又给我娶了个偏房刘翠花。这个女婿,是她带过来的大闺女儿的夫婿。不是我亲生的,我亲生的栀子,今年才十岁呢,嘿嘿。” “哦,我竟不知,你竟然有如此慈父心肠。别人家的女儿,你也会掏心掏肺?”苏月恒冷凌凌眼光一横,看着包忠喝道:“说,你为何为替孙银求情?你既然替他求情,想必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吧?你仔细说来听听,也好让我分辨分辨,该不该饶的。” 啊,怎么这样?孙银做的事儿那哪能说的。说了那必定是饶不了的啊。 不是说小姐最是善心,对她奶嬷嬷一向是很有感情的?以包忠对自家小姐的了解,今日按说应该会很顺利的呀。可现在这横眉冷对的小姐是怎么回事?包忠人都傻了。 包忠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就这也还没死心,还认不清形势的想要求情。 这次苏月恒还没说话呢,一个嘶声力竭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这个杀千刀的,竟然还敢歪缠小姐。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于嬷嬷气愤愤的冲了进来。 今日有人撑腰,于嬷嬷真是但气丛生,看到旁边桌上有个鸡毛掸子,抄起来就猛抽了过去。 沈珏微皱了眉,一个眼色过去,长宁立即抄起包忠扔到院子里,对于嬷嬷道:“别惊扰了奶奶,去院子里打去吧。” 于嬷嬷吓了一跳,拿着鸡毛掸子顿在了那里。 院子里的包忠却是在那大骂:“你这贼婆娘,竟敢打我,看老子过后不打死你。” 包忠正骂的起劲,这次还不用沈珏出声让人收拾的,院门外猛然窜进来一个少年,冲着地上的包忠就狠狠的两拳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