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很快就查出来了,这次的事情真的都是田嬷嬷所为。 挑拨她,给她出主意的图似,在几年前全家都发卖去西北苦寒之地,在路上时图似两口子就病故了。骡马街针线铺子的店主也找到了,这店主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他的店里交易毒药,确定是个路人无疑。 这次给田婆子提供药的游方道士也找到了,两人是单纯的银钱交易,根本都不知道谁是谁。 游方道士被抓到的时候,吓的不行,不用人怎么问的都说了:“我一直有卖一些软筋散、蒙汗药什么,也会制一些不致命的阴损药。前些天是有人找我买这个,我就做了一包人吃了浑身气虚无力的药,这吃一包不碍事的,过个十天半月自己就好了,所以我就卖了。” 审问的哪里肯信,喝问道:“既然不致命,那你还鬼鬼祟祟,搞那么大阵仗交药。” 游方道士哆嗦道:“我是偶然听人说那婆子是大户人家的嬷嬷,我经常游走在外,听得也不少,我怕那人拿着我的药做坏事,一个不小心把我也牵扯了进来。” “偶然听人说?在哪听人说的?”审问的接着问。 这个答案好答的很,游方道士立即道:“就是在平岭庄子那个河边,那婆子路过时,有人给她打招呼,我听了一耳朵。” 审问的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的,接着喝问:“你怎么那么巧就在那里遇到她了,还那么巧听到了?” 审问的人抽出了板子,游方道士吓尿了,赶紧招:“这位大哥,别打,千万别打。我说,我说。这其实也不是巧,那河边经常都有一群姑娘在洗衣服,我时常无事都会去那边看大姑娘的。” 这事儿好查,一查就查到了,这道士没说谎。再去审问一下田婆子,田婆子跟他说的话也都对得上。 于是,查的结果确实如田嬷嬷所说,是她心魔作祟,利用郑夫人的信任而做下的这恶事。所有的证据都完美无缺的指向了田嬷嬷,再无疑虑。 “很完美。这事儿,条理清楚,逻辑顺畅。”苏月恒听完,看着沈珏意味深长的道。 沈珏也是一点头:“是啊,太完美了。”该有的证据都给了,该死的人证也死了。 苏月恒沉吟一阵,对沈珏道:“我总觉得此事没完。这田嬷嬷不过是别人抛出来的弃子而已,更深的原因还在背后。” 沈珏深以为然:“月恒说的甚是。” 苏月恒道:“健柏,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好好捋捋暗中之人的动机。只有明白了他的动机,才会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沈珏目光蔚然的看着她:“月恒已经有了想法?” 苏月恒点点头,问道:“健柏。我想问问,沈熠自接任世子以来,可还平顺,就是有没有像你这样被下毒,抑或是被追杀、暗杀过。当然,公干除外。” 沈珏想了想,肯定的道:“没有。” 苏月恒道:“既然如此,那就可以排除国公府的对手为了打击国公府,从而针对你们这些公子动手了。” 沈珏点点头:“嗯,国公府的对手可以排除掉。”毕竟,现在镇国公就三个儿子,如果对手真心要心狠手辣斩草除根的话,打击完沈珏,那必定也不会放过沈熠跟沈永的。但种种迹象表明,没有人丧心病狂的这样做。 “好,那针对国公府这点就先排除掉。那接下来的目标就很明确了,暗中之人是想对付你,健柏。”苏月恒道。 “好,大方向现在明了了。那么我们就接着分析下面的,如果有人单纯不想你做镇国公世子爷,那么,他的目标已经实现了。所以,后续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如果,他的目标不仅仅如此,而是非要你的命,那么后面他一定还会有动作。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世子了,再要你的命,为的无非就是钱了。健柏认为我分析的可对?”苏月恒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沈珏满眼激赏:“月恒分析的很对。” 苏月恒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吧。” 不管哪个都需要出手将人引出来,前者是个□□,不轻举妄动不代表不会动,万一哪天发现有威胁突然来一下,就麻烦了。后者,那就更要早点拔出了。何况,只有知道了背后真正的制药之人,才能知道药引是什么。 沈珏看着月恒那摩拳擦掌的样子,目光宠溺的轻叹道:“无需如此着急,此事你不要轻易出手,还是我来做。” 苏月恒不耐的嗔了他一眼:“你又想说,此事有你就行了?” 沈珏笑着不语,片刻后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