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沉着脸走到书案后坐下,摩/挲着颌下的龇须沉声道:“这次晋王府怎会无故召你们前去?究竟是为何事要召你们前去?” 沈熠也有点莫名其妙,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郑夫人现在也在问何宜娴同样的问题:“宜娴,你可知这次晋王妃为何要召你前去?” 郑夫人这话问的何宜娴心头一跳,为何? 这个问题在方才得知晋王府来人后,她也在回想。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后,何宜娴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原因了。这样一想,她心头跳的更乱了。 听说晋王在先前早朝时得了当今的当众奖赏,现在晋王妃又召自己前去。这什么原因,就不言而喻了。看来,自己的推测是对的了。 自己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了。想到这个,何宜娴兴奋的心头砰砰乱跳。由此,自己说不得也是在当今、在晋王面前是挂的上号的人物了呢。 当然,这个答案不能跟郑夫人讲。于是,何宜娴将自己在来时路上之时,已然编好的话跟郑夫人说了:“母亲,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说不得,晋王妃是因为我先前帮她画过衣裳、首饰的式样这些事儿叫我过去说话呢。” 这个理由不算是瞎编的,先前,为了巴结魏凤,何宜娴没少用这些事儿跑过去套近乎的。 郑夫人对这个理由当然不会太过信服的,不过,倒也不好就此说何宜娴是撒谎的。毕竟,何宜娴刚嫁过来的时候,为了让她早日端起世子夫人之责,镇国公爷好,郑夫人也好,也都没太约束她。让她颇为自由的在京中之人面前亮相。 先时还好,他们小两口儿还算是有分寸,跟京中人家也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倚的结交着。可慢慢的,明显的变了味儿,让人很容易就觉察到,他们是有所偏向了。这就不行了,镇国公世子跟世子夫人在外行走时所代表的是镇国公府,是仅次于镇国公跟国公夫人的存在。 他们的一举一动,俱是受人睹目的,一个不好,就会将镇国公拖入旋涡中。 听了何宜娴的话,郑夫人拿起茶杯,用茶盖轻轻的撇了撇,方才徐徐对何宜娴道:“宜娴,你嫁过来也有一年了,我们家的处境想来你应该是知道一二的。现在跟人结交,当是要注意分寸,你可知?” 婆婆训话,何宜娴再是有种天下人都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秘密的寂寞感,也得赶紧躬身答是。 让她不要随便四处结交的训话,先前也早有跟他们说过了,不光是郑夫人,就是镇国公也颇是训过两回了。可是这次不一样,她想确认一下,自己这次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如果是正确的,那就说明自己先前的推测都是正确的,那他们必须要尽快去到北地。 于是,何宜娴答是表示领受教训后,又继续争取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的。不过,这次,好不好让儿媳去一趟晋王府呢?上次晋王妃托我画的花样子,刚好这次我一并送过去。” 郑夫人哪里会被这话哄住:“这个好办,你将那花样子拿过来,我让人去送礼的时候一并带过去就是了。” 郑夫人说完,淡淡看了眼何宜娴,见她还是一脸不甘的样子,郑夫人沉了脸色,冷冷道:“宜娴,此事就这样定了,我会派人去晋王府的。” 郑夫人沉了脸后,浑身气势为之一变,温婉和气的神色全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凌然之气。何宜娴浑身一凛,看来婆婆发怒了,何宜娴只得不甘的低头领是。 见何宜娴还算识趣,郑夫人神色恢复如常:“那就好,这些时日,你就好好呆在府中,学学这些中闚之事,日后这偌大的府邸总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该是要早点上手才是。” 虽然何宜娴的理想是星辰大海,可婆婆这话也算是金玉良言,何宜娴赶紧称谢道是。 遣退何宜娴后不久,镇国公也来了。 镇国公在郑夫人面前一向是温和有礼的,可今日,他却是气哼哼的过来的。 一见他那样子,郑夫人不用问就知道必是为沈熠生气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