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轻笑道:“是啊,就是因为月恒要跟我说正/经事,所以才要离的近些才好,不然,离远了让人听见可怎么好?” 苏月恒狠狠的嗔了他一眼,到底没忍住,重重的将男人凑过来的脸推了开去:“赶紧坐好,还要不要说事儿了?” 当然是要说事儿的,沈珏方才也不耐气氛有些沉重,所以逗了逗月恒,现在见月恒有些急了,可是不敢再逗了,再逗,月恒要是真恼了,那自己的福利可就要少很多了。 沈珏坐直了身子,轻轻喉咙:“好,月恒请接着说吧。” 这个就要好好想一想了,方才提醒沈珏说户部可能有事发生,可具体的,当是要好好想想才好说的。必须得想仔细了,可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这可关系后面生死攸关之事呢。 苏月恒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此案牵扯到最后,好像户部最大的老虎还不是张宗光。张宗光在这里面充其量算是一个被胁迫的,不过是后面兜不住了才致仕隐退的。 这户部最大的蛀虫是主管库银的右侍郎胡海沣,这库银几百万两的亏空就是他一手主导的。胡海沣是陈王的人,这一役,陈王可谓是元气大伤。 原书中,张宗光致仕后,接手的也是陈王的人。这也算的上是晋王的欲擒故纵吧。就是新尚书上台后不久,晋王基本上是将陈王在户部的势力连根拔了。 苏月恒边想边说,遇到重要的事项,也提醒沈珏要特别注意。 听着月恒越说越慢,越说越郑重的话语,沈珏听得仔细之余,也不时的问一些问题。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的说着,不知不觉,太阳已然西下。 该说的仿佛已经说完,苏月恒渐渐地住了声气,沈珏轻轻抚了抚月恒的青丝一脸沉思,屋子里一片静谧。 良久,苏月恒到底没有忍住出声:“健柏,你听明白了吧?可有什么打算?” 沈珏轻轻吐了口气:“嗯,听明白了。不过,此事却也不是不可以做的。” 听得沈珏这话,苏月恒很是着急,生怕自己方才没说明白,赶紧再说道:“健柏,此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户部过后会有大震动,这时候进去,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给别人送菜的。” 虽然这个话题甚是沉重,但沈珏还是被苏月恒这话逗的有点想笑,月恒这形容倒是贴切的很,‘送菜’?这个词不错,可是不见得就是他们送菜而不是别人送菜的。 沈珏抚着月恒青丝的手加重了一下,轻笑道:“月恒别急,我说此事能做,当然是要做好准备的。我不会傻的什么准备都没做,就一头撞进去的。” 虽然沈珏在自己面前一向是无所不能,总是谋定而后动的,可是这等事儿,苏月恒还是不能不疑虑。苏月恒看着沈珏,第一次泛起不相信的眼光:“健柏,你先前说要对户部下手,我相信你必是做好了准备的,可是,现在,我跟你说的这事儿,尤为重要,半点也马虎不得的。你可不能不当一回事儿。” 沈珏松开苏月恒,面对着她,捏了捏她的鼻子,月恒这认真的小模样可真是可爱的紧。 沈珏轻笑道:“月恒且请放心,你说的话我当然是放在心上的。我的意思是,此事仍然是可以做的,但做的方式有变就是了。” 一听沈珏这话,苏月恒来劲儿了,立时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亮的看着沈珏:“健柏是有主意了?” 沈珏点点头:“是的,有个初步想法,具体实施还待完善。” 苏月恒大是感叹,自家男人就是厉害,这自己才提了个头,他就已经想到了办法。 苏月恒大是兴奋的追问道:“这大概的方法可能说说?” 沈珏笑道:“月恒想要知道,当然是可以说的。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前期已经布置好了,这户部该拿的我们仍然是要拿的。不过,先前可能我们只考虑了一步,现在却是可以多考虑几步,届时,说不定比先前我们考虑的结果更好。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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