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摔的地方,青了一大片。 她这头上过药,陈鱼那头就到了。 翠芽去见了人,表情复杂地抱着伤药回来,给她看:“姑娘,肃远侯差人送来的伤药。奴婢看了,有跌打药酒……” 云卿卿趴在床上,听到跌打药酒,脸上跟开了染缸似的,最后臊得一咬牙恨道:“给我丢回去!” 谁要用他的药揉屁股! ——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云卿卿:歪,幺幺灵么,有人耍流氓! 许鹤宁:??? 第9章 六月的京城,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说不出的憋闷。 许鹤宁巡城归来,软甲里的衣裳早不知道被汗湿几回,他回屋先换了衣裳,就那么赤着胳膊用井水浇身。 等冲了个痛快,暑气尽去,他才慢条斯理抓了布巾擦身。 陈鱼这个时候,带着被云卿卿送回来的伤药,禀报道:“大当家,云姑娘说家里有伤药……” 说着,把怀里退回的东西还兜着给他看。 许鹤宁望着那些东西原封不动,动作一顿,沾着水气的眉眼慑人,明显是不高兴。 她把东西送回来了? “有留下什么话?”他把手里的布巾一丢,扯过中衣批上,往外间去。 陈鱼亦步亦趋跟上,回忆着道:“并没有,就这么一句。” 许鹤宁已经坐下,一手搭在太师椅扶手上,手指弯曲,轻轻在上头点了点,心里头分析着云卿卿的举动。 多半是在生气,所以不领这份情。 她真是娇气又任性,身体伤了是谁的,这个时候赌这口气。 可他向来也不是哄人的主,礼也赔了,受不受是她的事。而且他明白,如果不是赐婚,云卿卿现在应该如愿嫁给她喜欢的林濉了,上回她以进为退地提醒自己林濉动不得。 这里头究竟多少是为他考虑,又有多少是她的私心? “她不要就收好,有时候,这就是救命药。”许鹤宁指尖敲击的动作停下,淡淡吩咐一声。 云卿卿的心思如何,他懒得过多去猜测,左右依了皇帝的意思娶回来就是,也不指望她这样高高在上的贵女会跟自己你侬我侬。 陈鱼见他不过片刻严肃的神色就有缓解,嗳的应声后就笑嘻嘻说道:“今天嘉兴送了信来,有两艘私出海的商船被拦截了,两艘船都是满满的货,说那商队的人求到二当家跟前,不想这些货都打了水漂。” “这个节骨眼还出海,不劫他劫谁。”太师椅里的青年眯了眼,橘红的霞光笼罩着他,那双桃花眼就像是染了血色,“以后海上的事情都不要再理,也没有什么大当家二当家,这个时候还找来,未必是好事。” 他自打归顺朝廷,这样找上门来的事情不是一样两样。 以前他能帮着处理,但是他的处理方法多数是和官府背道而驰,也不知道多少官员记恨他。如今有的是人想要抓他小辫子。 陈鱼自然也明白,只是该禀报的还是要说一声:“我马上就传信回去。对了,那船商姓谢,以前也出海过,但许久都不见,突然就又冒出来了。” 姓谢……许鹤宁记下,在陈鱼离开后单独坐了会,这才起身去陪母亲用晚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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