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 跑腿的正要走,他又说:“多拿一半的长度,免得有裁坏的。” 府里都在忙碌着,云卿卿在空隙时间喝了几口茶润嗓子,突然想起早饭后就不见的人,问翠芽:“有听到说霍家二公子离开了吗?” 翠芽先前就注意着消息,让奶兄在前头打听着呢,闻言摇摇头说:“没有。” 她眉尖微微蹙起,已经猜到前来的多半有霍家姑娘。可霍二那个纨绔,怎么会到侯府来,是霍老爷特意吩咐的? 正是这个时候,有婆子来说客人到了。 “有您霍家和闵家几位表妹……” 云卿卿心里道了个果然,起身出门去相迎。 她就说她哪里来不请自来的好友。 霍家闵家前阵子都做了不靠谱的事情,让小辈过来,是赔礼修补两家关系的,好叫她云家看到诚意吧。 霍月芊和闵芷夕下车来,打量眼气派的侯府。 霍月芊扁扁嘴小声道:“也不知道该说她命好还是不好。”嫁了个水寇,可但看这肃远侯府,一般世家是比不上的,即便是现在的武安伯林家也比不上。 这头嘟囔才落下,霍月芊就感觉自己被重重拉了一下袖子,是闵芷夕示意她别说话,云卿卿来了。 一众人就见到昔日那个明艳的少女长发挽在脑后,梳着妇人发髻,发间凤首步摇嘴里衔了个颜色极艳的红宝石。 那抹艳色缀在她眉心,整个人越发娇媚,哪里有婚嫁不顺的样子。 方才还有点同情她的霍月芊又小声嘀咕:“我觉得她过得挺好。” 闵芷夕再掐她一把,让她别在乱说了。 云卿卿此时已经上前,笑着跟她们打招呼,看清前来的众人后发现其实都是和闵家交好的姑娘。 她视线就落在忸怩福一礼的闵芷夕身上,意味不明。 闵芷夕先前做了错事,被她一盯,浑身皮都在紧。那个铜盆砸她脸上的痛她到现在都记得,让她深刻意识到云卿卿不是个纸老虎! “卿卿姐姐嫁人后更漂亮了!这步摇也好好看!” 闵芷夕在紧张中拍马屁的话脱口而出。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云卿卿眼底更是闪过诧异。 闵芷夕说完后意识到自己这样跟个狗腿子似的,一张脸唰地涨得通红,有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云卿卿见到她窘迫,反倒是笑了。 嗯……打过一次就乖了,她有点明白皇帝会重用许鹤宁的用意了。 大多时候,拳头硬才是道理。 云卿卿没有再让闵芷夕难堪,温声说谢谢,有说有笑领着众人到戏台子那边去。 倒不是她心软,是没有必要。如今她嫁给许鹤宁,许鹤宁因为出身被人诟病之余肯定还被不少人眼红,这个时候她端着和闵家闹什么,还不如借闵家的势力帮许鹤宁在朝堂上稳一稳。 闵芷夕过来,正好让那些有心人看清楚几家还是拧成一股绳,他们行事就更顾忌了。 云卿卿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霍月芊特意拉了自己的闵表姐落在后面,不敢置信地说:“夕表姐你怎么回事!你和我哥一样傻了吗?我哥要讨好他们夫妻,你也讨好她!” 不是她不靠谱的兄长,她怎么会被父母强迫来什么劳子的肃远侯府! 闵芷夕脸还在发热,可话说出去收不回来了,只能梗着脖子道:“我是同情她嫁了个……不喜欢的!” 霍月芊一脸不信,刚才那个狗腿子样明明就是发自内心。 客人如期而来,许鹤宁听到禀报点点头,侧头就看见霍二大大松口气的样子,挑挑眉笑了。 “霍二……” 他声线本就清冷,霍二被点名,吓得竟从椅子里就跳了起来。 “侯、侯爷还有吩咐!” 许鹤宁眼里的笑意更浓,眼尾勾扬着,一张玉面比书生还要隽秀几分。 他说:“你中午就留这儿用个午饭,还能顺道跟着你妹妹一块儿回去。” 霍二闻言险些就要给他跪了。 他能在这侯府里吃得安心吗?这水寇分明是把他当人质扣押了吧,不到散宴,他是哪儿都别想去了! 霍二心里是抗拒的,可骨头不硬,拳头也没有人家硬,只能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说:“侯爷热情招待,我就厚着脸皮在侯府蹭一顿了。” 有人识趣,许鹤宁心情自然好,站起身慢悠悠就出了前厅,把哭丧脸的霍二就那么丢下。 陈鱼收到一封信,正从游廊走来,见许鹤宁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踱步,还奇怪朝厅堂看了眼,恰好瞧见霍二猛灌茶水的没出息样。 “大当家,有人暗中寻我送了这么一封信过来。”陈鱼觉得霍二活该,收回视线,办正事。 信? 许鹤宁身边可没有爱写信的人,更何况还是鬼鬼祟祟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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