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一个阁老,加他一个京官,老二再回京来,实在大眼。 云老太爷此时冷哼:“你要能多长点出息,我就能退位,老二就回来了!” “父亲,你这是偏心!果然都说老小才是父母心头好啊,我容易吗我?”云大老爷语气都快跟怨妇一般了。 大家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云老太爷笑过后一捋胡子道:“老二今年要回来述职。” 或者还是能想办法留京的。 宾客都到位,大家都笑着给云老太爷贺喜。 云家就在前院的院子里摆的宴,本都是亲戚,只用了一道屏风隔开男女席,显得十分热闹。 在上菜的时候,云卿卿就侯在主桌前,一样一样,献宝一样把自己做的斋菜给送到祖父跟前。 每一道还给改了吉祥的名字,把云老太爷逗得笑个不停:“你再改下去,觉明寺的主持就要找我算账了,有你偷师学艺还给人改头换面的。” 云卿卿笑道:“我就改今天,以后我还这些菜的清白。” 把一桌人逗得乐不可支。 在云卿卿端到第四道菜的时候,同样坐在主桌的许鹤宁起身,走到她跟前把她挤开了。 “指头都烫红了,我来。” 话落也不管别人诧异的眼神,帮着把菜给一样样摆好。云卿卿笑得眼都弯了,只负责继续在老人耳边胡诌自己刚取的菜名。 云老夫人和儿媳妇都坐在下手左边的女眷主桌上,见许鹤宁的举动,心里那个受用。云老夫人还破天荒当着所有人面跟许母夸道:“我这孙女婿真会心疼人。” 许母到此时,脸上的笑容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应该是不用再为儿子操心了。 这边菜才刚刚上齐,管事就带着个突来的消息奔到老太爷跟前:“太子殿下受陛下之命,前来给您贺寿。” 皇帝的恩典来得其实不算意外。 每年云老太爷过寿,都会有皇帝的赏赐,只不过今日多了个太子,想来是因为前儿那些说云家不敬皇帝的流言,皇帝这才故意差太子跑一趟,给别人看看他对云家的态度。 众人忙又一通忙乱接驾,等到坐下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太子被请到了主位,推辞着不坐说不能抢寿星的风头,然后手一指,就直接指到许鹤宁跟前。 许鹤宁左右瞥了眼,面无表情,在心里骂了句:狗太子。 又要出什么幺娥子。 在云家正热闹的时候,许家来的那个中年管事让人拉着大箱子回到一处宅邸,丧气地禀报了在云府跟前的事。 他面前的公子长眉凤目,一身紫衣,说不出的贵气。 听过许鹤宁的态度,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事,他们母子都是一身傲骨,当年快要饿死都没有找人来求一声,怎么可能会看我们顺眼。” 中年管事屁股还疼呢,犹豫着问:“那也没得让爷您去贴他冷脸的道理。而且当年的事只有老爷知道,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老爷的种了。没得当年那女子也跟过别人呢,还得来跟您分家产的,他不认我们,我们不认也罢!” “当年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质疑的,我早派人查清多年了。再说那点家产何用,我们想往南边发展,还是要靠他。而且他成家立业了,他也会想要给自己子孙攒下家底的……不急,等过几日,我再亲自去会会他。” 一个庶弟,能分他多少家产。许家富可敌国有何用,要的其实还是个稳字,西北连年大旱,富贵的许家可是别人眼中的肥肉。 ** 许鹤宁自打太子在自己身边坐下后,就一直不自在得很,而且太子老会在喝酒的时候,袖子一挡就会用一双眼打量他。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大男人老偷看,心里说不出的发毛。 许鹤宁都在想,太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好不容易快熬到快散宴,许鹤宁尿遁,不想太子也跟着他离席。 他眼角一抽,想要问清楚太子究竟要干什么,就见太子一把甩开扶着他的内侍,然后整个人都挂他身上了。 许鹤宁这瞬间毛骨悚然,忙去推太子靠在肩头的脸。 太子此时说:“许鹤宁,找间屋子让孤躺躺,孤不能喝酒。” 把太子一张俊脸推变形的许鹤宁动作一顿,内侍已经跑到跟前,也忙说:“殿下沾酒就醉,但平时都是硬撑,不让人发觉。” 不知怎么今日居然愿意在肃远侯跟前暴露。 许鹤宁闻言嘴角一扯,无情把太子给推到内侍身上:“老子怎么知道他会不会酒后乱性。” 不然他那么多人不找,非找他干嘛!皇家人怪癖好多着呢,先前还听说哪个皇子养娈童?! 他得清清白白地给他媳妇儿! 醉得头晕的太子连咬牙力气都没有,好想打死这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