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他脑袋:“你别扭什么,你不关心老二,至于人已经脱离危险,还跑出来满大街找我?老二根本就没有害过我们,如今我不也得跟太子有往来,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自打刘灿把贾家人放走,陈鱼就迈不过去那道坎了,可十几年的兄弟情,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吗? 陈鱼还是笔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气得他伸手又要揍人。 云卿卿忙拽住他胳膊,朝木头人一样的陈鱼笑道:“三弟快派人回京,帮我准备份贺礼给二弟送去,定亲可是好事呢。” 她委婉的换了个方式,让陈鱼去联系刘灿那边。陈鱼到底是没拂她面子,闷闷应一声,转身就走了。 “臭脾气。”许鹤宁在人离开后还嘀咕了声,云卿卿听得好笑,“你也臭脾气。” 依她看,三兄弟中,还是刘灿脾气最好。 她这话把许鹤宁说得直挑着眼角,表情带着凶。 要是以前她可能还打怵,现在知道他就是表象,这点凶样根本没有威慑力,还学着他的样子咧牙凶回去。 然而她娇滴滴的,咧牙的样子像只奶猫,许鹤宁被逗笑了,还把指头伸向她露出的小虎牙挑衅:“咧嘴要咬人不成?” 他指头刚伸过来,云卿卿忙就避开了,眼神闪烁。 许鹤宁弯腰,认真盯着她看,就见她先红了耳朵,慢慢地整张脸都红了。 他哈哈哈大笑,一把揽了她的腰,在她耳畔说:“你对着我的手想起什么了?昨晚?浴桶里?”说着,声音压得低低的,“喜欢那样?” 灼热的呼吸撩过耳垂,钻入她的耳洞,让她身子都软了半边,更别提被他一次次提醒那羞人的事,连膝盖都是发软的。 这人脸皮怎么可以那么厚! ** 朝廷新任命县令的文书是在一日后到达的,太子看过明昭帝的批复,算是了了心头的事。 定县一事是因他而起,即便耽搁路程,他也得有始有终,给百姓一个交代。 见过新县令后,太子就下令明日启程。 这日亦来了专门押送前县令回京的锦衣卫,在前县令被押走前,许鹤宁正在牢房里,嘴角啜着笑看还在继续受审的前县令。 等人昏死过三回,他才满意地让停手。 他骨子里还是暴戾的,他连皇子都照整,更别提一个小小的县令。 正好锦衣卫此时过来,他把手往身后一背,就走了。 那几个锦衣卫见前县令身上没块好肉,伤处多是关节处。那些地方,即便是皮肉伤,也不容易愈合,一动一拉扯就会开裂。 疼痛能把一个人给逼疯。 锦衣卫低头看昏死的前县令想:肃远侯下手比他们还刁钻。 而许鹤宁刚出大牢,就被在大牢外等待的前县令妻子和儿女挡了去路,跪在他跟前哀哭不断。 是想给前县令求情。 许鹤宁懒得理会。 国有国法,前县令死不足惜,没有连坐家人,已经是明昭帝开了大恩。 他抬脚就往边上去,不想被前县令的女儿扑上来抱住了大腿。 十五六岁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哀哀求道:“侯爷,即便我父亲该死,侯爷就当可怜可怜民女,让民女进牢里看父亲一眼。见过父亲后,民女愿意给侯爷做牛做马报答!” 是个感人的孝女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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