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毒未清,然后再一冲动,闹了个不好收场的局面。而且我还知道刘家出事躲京城来了,我已经让人在查,或许这些日子就能有结果。” 然后就露出个再温和不过地笑:“当然,也是想来跟你过年的。” “你这小子,先前可没有一句实话。” 许鹤宁无奈摇摇头。 “我是义兄的智囊,关键时候是不能掉链子的。京城里妖魔鬼怪横行,即便陛下那头偏心义兄,可帝王心思难测,陈鱼又是只用拳头说话的主,弟弟怎么能放心。所谓双拳难敌四脚,加我一双,好歹能打个平手吧。” 刘灿如是说,许鹤宁就伸手去把桌上的酒坛拎过来,一掌拍开封口,两指夹了杯子放下就要倒酒。 “不管如何,今儿这酒我得跟你喝了。” 外头却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紧接是门口就响起云卿卿朝里的喊话:“许鹤宁,你是不是躲里头喝酒了!我听说二弟带了好酒进京!” 许鹤宁当即把酒坛子就塞刘灿那,还往他襟口泼了一些。 刘灿:“……” 门被打开,云卿卿进来就闻到酒味,柳眉倒竖看心虚笑着的某人,而她身后传来怯怯地一声:“表哥……你手伤还没好,郎中不是交代不能喝酒的吗?” 刘灿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被酒打湿的衣襟,他要说没喝,李若悠会信吗? 嗯……他为义兄两肋插刀,义兄反手就插他两刀。 收到刘灿幽怨眼神的许鹤宁扭头,很不要脸拍着胸脯和云卿卿说:“你闻闻,我真没喝!我答应你的事,哪回没做到。” 云卿卿半信半疑盯着他看片刻,让下人去把刘灿身上的酒抱走,挽着和自己一个阵营的李若悠边往外边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以后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被一两句话就哄骗了。” 李若悠红着小脸,却很郑重地点头。 ** 明昭帝在早朝被气得险些昏厥,缓过来后,直接就调动郊外军营三千士兵在皇城外值守,这样的举动让大臣们都心中一惊。 无紧急情况,城外军营向来是不动的,纷纷猜测联想到先前传言说明昭帝身体一事。 就连今日早朝被御史闹了一把备受瞩目的刑部,在此时亦不敢提有关刘家一事,生怕再触怒帝王,自己得跟着受牵连。 而许鹤宁得知身世真相后经过一夜,次日平心静气地到乾清宫外当值。 帝王心里还是惦记着刘家的事,喊了他进来。 刚说起刘家,许鹤宁就面容肃穆拱手道:“陛下,臣对刘家一事,依旧是先前的态度,一切按律法处置。而且陛下可能不知,臣那大舅舅和臣那死了的生父一样,都不是东西,有负臣的母亲,所以陛下不用担忧臣会居功求情。” 明昭帝在那句不是东西中,差点又要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许怼怼:呵呵,气不死你个狗皇帝。 —————— 长章~会有二更~ 第96章 许鹤宁骂人向来是什么词让人难受就骂什么。 他从小混迹江湖市井,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何况还拐弯抹角加了个死了的生父,明昭帝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一语双关,知道身世后故意气人的。 在一阵眩晕后,明昭帝缓了缓,才脸色极不好地道:“你倒是坦坦荡荡,朕这反倒真像是那御史说的昏君了,是偏袒你不成?!朕有说不按律法处置吗?你急慌慌在澄清什么?!” 昨日他被气得急怒攻心,此时还是不痛快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认了别人,骂起生父还咬牙切齿的,偏他有苦难言。 明昭帝从来就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许鹤宁听着明昭帝略带责问的话,当即一撩袍子就跪下:“是臣无能,臣愿意自请离朝,亦可叫那些嘴碎的好看看清楚,陛下并未对臣有偏颇!” 说了两句,就要离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