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在,他到底不敢造次闹她,快速去泡了个澡往花厅去。云卿卿想着留三人用晚饭,就到小厨房去做几个拿手菜。 此际的刘家兄妹已经回到落脚的小院,刘大姑娘眼角挂着泪,委委屈屈地抽泣着,等兄长一关上房门就开始哭道:“先前说这事的时候我就说不妥,这表哥是干什么出身的,能是温柔性子的人吗?如今可把我的脸都放脚下踩个稀巴烂了,我还见不见人了!” 她用帕子捂着脸,浑身都在发抖。 刘大公子脸上也不好看,眼神沉得能滴水,一边穿绿衫的刘二姑娘倒是说道:“当初你是说不妥,想叫我去,我也说不妥,可后来为何大姐姐你还是去了?不也就想博一回,看看表哥会不会见色动心,刚才在姑母那里,大姐姐也是表现得那般迫切,什么伺候姑母一辈子……大姐姐自己先把脸给丢了!” “刘梓琳,你再说风凉话我就把你嘴给撕了!”哭着的刘大姑娘一摔帕子站了起来,“我这到底是为了谁才去丢这个脸,不也是有为了二叔吗?!” “我父亲难道不是受大伯父牵连的吗?!”刘二姑娘不服气顶了回去,一张鹅蛋脸气得通红。 她爹娘都是软性子,被长房一直欺负着,可她却是不怕的! “你!” 刘大姑娘自知理亏,恼羞成怒就要扑上去。 “都闭嘴!”刘大公子怒吼一声,“事情都这样了,反正先进到侯府,就好生呆着!刚才没听到他说吗?说今年应该不会再审了,我们安心就在这里过个年,总比在外头没口吃的强!” 屋里霎时安静了下去,刘二公子亦拉回自己的妹妹,两人相视一眼,没有多话,只是坐在闷闷不乐。 陆儿就匍匐在屋顶上,听到这里,嘴角一撇,一双圆圆的眼睛里都是厌恶。 敢情他们还专门商量好了算计大当家,呸,一群黑心肝的。 陆儿心中不屑和生气,趴着好半会,就听到屋里有人开门,刘家兄妹几个分开了。 其中二房的兄妹到了分得的西厢,陆儿就从屋顶直接跳到院墙,吩咐院墙后的人再继续去探听几人。 大当家说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刘家兄妹要严密监视着,就是不知道大当家要调什么鱼。 到了晚上,刘家几兄妹换了身衣服到汀澜院,许母说了要给他们洗尘。 等到他们过去的时候,发现许鹤宁夫妻都不在,唯独许母穿着半新不旧的杏色小袄,笑吟吟喊他们到圆桌坐下。 有丫鬟就从外头来,寒风随着帘子晃动侵入。 丫鬟道:“夫人的兄长在,霍家公子也在,侯爷和夫人都在前头作陪,说就不来陪老夫人用饭了。” 刘家兄妹都觉得心里一凉,像是那寒风吹进了胸腔里,在呼啸作乱。 许母已经得知儿媳妇吃醋的事,抿嘴一笑,招呼几人:“那就不用等了,我那亲家的公子不常来,今儿是凑巧了。” “姑母客气了,我们才是那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给姑母和表哥都添麻烦。” 刘大公子忙站起来揖礼,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 许母就坐在那里,笑着受了再让他们坐下。 汀澜院内明明同样是围坐一桌,十分热闹,可气氛总归还是拘谨的。而且都知道许母身体不好,刘家兄妹再有话想说也不敢多打扰,饭后喝过茶就告退离开。 正院花厅里却正热闹,霍二被云嘉祺灌酒灌得双眼迷离,好几回都抱着许鹤宁的腿说自己错了,今天又给添麻烦。 让许鹤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甩都甩不开。 陈鱼和刘灿也在,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一劲儿起哄从喝醉的霍二嘴里套话。 套着套着,把闵芷夕套出来不说,还套到了云卿卿身上。 “卿妹妹……你小时候就好看,就是兄长和弟弟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