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挂了电话,把夏淼淼拉回来,“淼淼,你先进去看着慕婳。” “唐朝你去死吧你!”夏淼淼一巴掌甩在唐朝脸上,抓着江书墨的头发像丢垃圾一样推到保镖手里,“给我看着她,那群傻逼如果要来替她出头,不用跟他们客气!” 夏淼淼进了包厢,保镖单手就能让江书墨动弹不得。 醉酒的江书墨就像疯魔了似的,大肆狂笑,吐了一地,一身恶臭。 “唐总,事情闹太大恐怕不好收场,江书墨毕竟是江家的人,慕小姐也没被伤着,您和夏小姐给我们点面子吧,本来就只是女人之间勾心斗角闹一闹,都见惯了,小事小事,大家都懂,不会往外传的。” “没伤着?慕婳怀孕了你他妈知不知道?!” 包厢里,慕婳缩成一团。 她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平时都修剪的很整齐,真皮沙发都被挠出一道一道的印子,可见她此时忍得有多难受。 “没事了没事了,”夏淼淼以为慕婳是被吓着了,江书墨竟然敢…… “慕慕,我把他们都赶走了,都什么东西,也敢打你的注意,慕慕……你别咬自己啊!” 夏淼淼这才感觉到,慕婳的身体热得不正常。 “江书墨是不是想死啊她!” “淼淼,”慕婳抓住夏淼淼的手,嘴唇被她咬得发白,沙哑的声音轻微颤抖,“送我去……医院。” “对对对,去医院,慕慕你再忍一会儿啊,没事的没事的,肯定没事的!我冷静,我不慌,唐朝你快点给我死进来!” 慕婳勉强站起来,企图和夏淼淼多说几句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哭什么,难受的是我。” “我才不哭,我还得留着力气给你报仇,我要剥了江书墨的皮!” 血管里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慕婳忍不住哭出声,她根本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 慕婳视线恍惚,也听不太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只觉得好乱,好吵,可又很空寂。 眼前仿佛出现了第一次见到薄祁烬的画面,蒙着一层水雾,隐隐约约看到他从光亮处走来。 “别怕,是我。” “以后,不会再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了。” 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 夏淼淼从一开始就知道,薄祁烬这个人表面的温和只是一层假象,或者说,他年少就寄人篱下,被周围人轻看,已经习惯了隐忍,在外处处谦和礼让,但他既然能和顾时南那种人混在一起成了朋友,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她今天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薄祁烬骨子里的血性,小江南成了修罗场,让人望而生畏。 后来还是顾时南来了,才勉强稳住场面。 最近这段时间,小江南频频出事,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不去医院吗?薄祁烬怎么把慕婳抱回去了?他是不是被气昏了头,这个时候肯定是慕婳的身体更重要啊!” “慕婳现在不能随便打针,吃药更是忌讳,就算去了医院能怎么办,照样还是得忍着。” “那、那是不是……是不是只能……只能那个……啊?” 嚣张肆意的夏淼淼,在男女之事上干净的像张白纸。 顾时南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大小姐支支吾吾面红耳赤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先叫两个医生妇产科的医生过来,以防万一。” 夏淼淼差点把整家医院都搬过来。 顾时南抽完了两根烟,等到后半夜,包厢的门才从里面打开。 被薄祁烬抱在怀里的慕婳裹的严实,只有一双脚露在空气里,没穿鞋,她睡着了,薄祁烬的动作温柔到极点,然而周身却是肃杀的戾气环绕,深眸锁着浓重的暗色,却又平静的可怕。 “人都给你看着的,”顾时南走过去,“你先带慕婳回家,这边有我。” 电梯里有监控,薄祁烬从侧边的楼梯下楼,夏淼淼跟了几步,几次想开口问问慕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都被薄祁烬身上冷漠的气场吓得往后。 顾时南回头看了夏淼淼一眼,“行了,没事了,你走吧,别在这儿添乱。” “你怎么知道没事了,你都没问。” “如果有事早出来了,他可是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 “哦……把我吓个半死,还好没事,否则江书墨死一万次都不够殉葬的,我不走,我得去给慕婳报仇。” “下面都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