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总是很香,已经不用香水了,是沐浴露的香气,薄祁烬拨开她柔软细腻的头发,亲吻着她漂亮的天鹅颈,呼吸微重,连带着嗓音也更显沙哑,“我超级乖的。” 慕婳怕痒,忍不住笑。 前面开车的秦时很自觉的放下了隔板,就算能隐约听见慕婳灵动的笑声,也要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 秦时已经是经验丰富的司机了。 想想父母,再想想晚上吃的饭,问题不大。 “可你看看顾时南,他最近像个人吗?” 真正换女人比换衣服快。 慕婳想起那天梁浅给她发的短信就头疼,“梁浅可是我的女主角,电影还没上呢,在娱乐圈女演员的形象和人设太重要了,尤其是不温不火的女演员,你告诉顾时南,别给我找事。” 忽然提起顾时南,也是让薄祁烬很无奈,“他谈恋爱我哪儿管得着。” “请问他那是谈恋爱吗?” “行,我回头跟他说说,梁浅是我老婆罩着的人,让他悠着点,”薄祁烬嗓音幽幽慢慢。 慕婳打的这一岔,成功砍断了薄祁烬心里蠢蠢欲动的旖念。 到家后,照旧是坨坨扑过来迎接,葡萄长大一点就比较高冷了。 “先生,太太,”琴姨提醒慕婳客厅有人,“他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说是来给董事长传话的,见不到您就不走。” 他是跟在慕成峰身边十年的助理。 在慕婳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小姐,董事长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希望您和薄总下周回慕家一趟,一家人吃顿饭。” 所谓的慕家二小姐回来了,慕婳就知道慕成峰会来这一出。 “我跟他们兄妹是一家人吗?”慕婳轻笑。 “小姐,你们都姓慕,当然是一家人。” 这种定义‘家人’的概念可真简单。 慕婳问薄祁烬,“你有空吗?” 薄祁烬吻了吻女人的侧脸,“你不回去我就在家陪你,你回去我就陪你一起。” “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洗水果。” 慕婳在车上随口说了一句想吃点酸的。 薄祁烬进了厨房,琴姨也跟着进去。 助理还在等答复,慕婳直接把话敞开了说,“饭可以吃,但我把难听的话先说在前面。” 反正早晚都是要见的。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这么多年,偏偏挑了她婚礼那天回来,还出了场小车祸。 说是无心,谁信呢? “我不一定能有什么好脸色,搞不好还会吃到一半掀桌子,我爸如果觉得这种场面他可以稳住,那我就回去。” “我、我会转告给董事长的,小姐,您还是别跟董事长闹了,董事长最近身体很糟糕,走哪儿都要带着医生随行。” 助理走后,慕婳坐在沙发上逗猫,神色恹恹的。 如果说,她生活里有百分之二十的烦恼,那其中的百分之十九都来自于家庭,可是又回避不了。 “我尝过了,很酸,”薄祁烬把洗好的葡萄拿到客厅,剥了一颗喂给慕婳,“吃几颗,洗澡睡觉。” 慕婳想把慕家暂时先忘掉。 “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多小?” “就你还能记得的、最小的时候。” 薄祁烬想了想,“七岁算吗?” “算啊。” “那就跟你讲一件有意思的小事,我哥比我大一岁,很皮……” “你还有哥哥!”慕婳吃惊。 被打断的薄祁烬无奈的揉了揉女人的头发,“到底要不要听故事?” 慕婳从来都没有听薄祁烬提起过,他曾经说,就只剩秋眠一个亲人,那应该是……不在了吧。 “听,你继续说,”她在薄祁烬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葡萄趴在慕婳腿上,坨坨在角落里骨头。 说是小事,但薄祁烬记得很清楚。 “有一次,他非要在感冒的时候吃冰激凌,趁家里人不注意就偷偷去翻冰箱,咬了一口又放回去,晚上就被发现了,他不承认,栽赃给我,但我妈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偷吃的,你猜,她是怎么破的案?” “……因为……你比较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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