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二位侍郎前来,又对二人颇为冷淡……这是为何?”如果说,请两个人是为了拉关系,今天姜定修至少该拉着陈延与这二人多说几句话。 但今天这个冷淡的样子…… 总不可能请人来,专门给下马威?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姜大人喝着茶,四平八稳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可知你为何进户部?” 进户部是天子钦点,但天子所说的‘观陈延似乎有做生意天赋’肯定不是真正的理由,陈延揣测过,但信息不足,他也不曾知道。 所以,他摇了摇头。 作为近臣的姜定修有所猜测,“陛下把你送进户部,为的是改革。” 什么是改革,什么是变法?那就是摒弃原有的东西,创造新事物。 “有这个前提,你和他们便很难融洽相处,且,陛下看重你,员外郎必不是你的终点。”姜定修能看见自己女婿身上的坦途,“他二人年纪也到这里了,若将来你有所建树,陛下说不定会从他二人中为你空一个位置出来。” 把年老的人调去清闲官位荣养、然后退休,把空出的权位给后浪,这并非没有先例,所以,左右侍郎是很难看陈延看得顺眼的。 于是,与其让陈延在入职后被刁难,所思所想难以施展,不如一开始就把关系亮出来,世交就是户部老大,岳父是吏部老大,让对方有所忌惮。 “我知道你先前所奉是低调二字,但在此间,低调可能寸步难行。”姜定修道:“毕竟,安排某一个人出错,致使满纸乱言,太正常不过了。” 陈延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不过,你若真有新的点子,有改革之法,也不要越阶上行,要逐一呈报。”反正陈延的事儿是过了明路的,左右侍郎也不可能贪功。 但陈延若是越级,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 许是有几分醉意,许是谈兴上来了,今日的姜大人话比平日多许多,从为人处世、为官、御下上细细交代了陈延很多事。 先者的经验是很宝贵的,陈延边听边记,最后总结道:“岳父放心,我到了新府衙,必将谨藏于心。” 姜定修嗯了一声,“你简在帝心,功于社稷,不出错,便已胜过旁人万分。” “你太年轻了,且压一压。” 等在户部待得时间够了,姜定修要同陈延商量一下外放,到时候攒攒功绩,再回京,才好再议后途。 不过在那时来临之前,得好好调教眼前这人,切不可让他离了自己眼跟前,便忽视了茵茵,他的掌中之珠。 夜,陈延以为自己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够晚了,没想到洗完澡等了许久,姜茵茵才一身臭汗回来了,她在屏风后洗澡,陈延在后面陪她说话。 二人都是自给自足,不喜用侍女的人。 女子的声音在袅袅的水汽之中,“怎么等我这么久?” “也没多久,刚从爹那回来。” “嚯,看来爹也有很多话对你讲哦。” “我初到户部,爹关心我,你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表哥带了外祖他们的信回来,跟着娘看了一会儿,我们又比了会儿武,时间就晚了。” 谈话间,姜茵茵已经洗完了澡,她让陈延帮她拿一下睡袍,夫妻已一载有余,二人相处多了几分自然,虽然帮着披睡袍的时候还是会心动,但脸红至少没那么严重了。 丝缎袍子披在身上有些冰凉,但夫人的手是火热的,按住了他的手背,“明日第一次去户部报道,相公可会紧张?” “我也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