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二月了,她腹中孩子已足八个月,在这个时代,八个月,已算足月了,没有b超和其他检查项目,茵茵现在随时都有可能会生。 府中已经找好了医女、奶娘,古大夫也着手准备起了到时候要用到的药材,虽说一切都准备就绪,大夫也说了茵茵怀相不错,她自己身子骨也硬朗,头身也正,一切都好,可—— 陈延就是担心。 他是深知‘产’这个过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些可能出现的无数差错,都会在瞬息之间一步天堑。 这种不美好的想法和认知总让陈延很烦。心想着无论男女,孩子,只要这一个。 然后又火急火燎围着茵茵转来转去了。 姜定修看他这样子,也歇了去找他来谈一谈的想法,这个时候,还是算了吧。 但他没想到,陛下对此事如此上心,竟于二月上旬,又召了陈延一次,好在是提前一天传的,让姜定修夜里有时间叮嘱陈延什么也不要说。 “你绝不是此事的最佳人选。”姜定修看着他,“这事兹事体大,要多方考虑,绝非一人能成之事,我知道你心里已有成算,但在陛下面前——” 他没有明说,但陈延已经会到了岳父的意思,他行走官场这么多年,远比自己稳健,而且,陈延信他不会害自己,点头应是,“爹,我明白,那等从宫里回来,我们谈谈? “好。”他深深看了他一眼,难得很直白夸了一句,“听劝亦是好事。” 他已在心里准备,明日晚上要如何跟陈延促膝长谈,一探变法究竟,然,准备的所有言词,全未用上,因为一切,来得就是如此巧。 二月十日,春季,小雨绵绵,陈延在户部点卯、等早朝结束后,就从东门街随小太监一同往宫墙内去了。 他早有准备,面天子也不慌,听陛下问起关于如何解大名迷局之事时,陈延很直白的讲,自己还没有头绪。 他说:“臣有些不懂其中之事,臣所了解的、知晓的,太片面了,片面之景不可表我朝之事,所以臣还要再想想。” 天子闻言,也觉得自己太心急了,宽宥他,又问及陈延孩子之事,提到孩子,陈延脸上挂着将为人父的喜悦,“是有此事,产期就在这个月了。” “不错。”天子微笑,“如此多年,清远总算有后了。” 二人上午在宫内下了会儿棋,天子为彰显宠爱,留陈延在养心殿用了一餐午饭,席间,四皇子有事来窜了一段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小孩来了之后,陈延在宫内,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他的心不在焉很快被陛下发现,天子笑着问他怎么了。 陈延:“不免陛下失笑,臣觉得心里有些慌……” 如此臣子,其实是殿前失仪的,但,谁不喜欢这样重情之人呢? 反正也没什么事,成宇帝看陈延走神,便放他回去了,还特意给了个恩典,“清远今日就不必回户部点卯了,回去多陪陪妻儿吧。” “臣多谢陛下!” 望着年轻臣子快步走出大殿的身影,天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同自己身旁的总管道:“他是否是性情中人?” 东领:“奴才看人这点本事哪敢在陛下面前托大,不过陈大人的确很是不同,有些初生牛犊的味道,又讲礼。” 他是做孤臣、保皇党的好料子。 但是不是一把刀呢,能不能组织变法呢。 成宇帝有些拿不准,但他内心有一种很神奇的期盼,虽然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