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女子拥有自由和主见,有时也是不幸的,礼法牢牢的束缚着她们。 看见陈延表情一变,秀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会让弟弟伤心的话,她连忙转移话题:“你那些室友怎么样呀?爹那天回来之后说你宿院里的人都很好,很懂礼。” 话题虽然转得有些生硬,但陈延也不想让秀秀一直想难过的事,便言:“都不错,还有一学识极出色之人,还帮忙指点我的功课。” “极出色?多出色呀,比康弟你厉害很多吗?”在陈秀秀的心里,自家弟弟已经是顶顶聪明厉害的人了。 他点点头,“他之才,寻常人拍马不能及也。”名士风流啊,而且眼光贼准。 陈秀秀听着倒很好奇。 对了,陈延说话间才想起来自己的手稿,陈秀秀看他堆在桌上的纸,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他解释到是要寄给陈安的,“手稿略多,而且纸是散的,跑腿的人一个不注意容易遗失错页,我想着拿回来我们弄一下,装订成册再给送回去。” “哦哦!我知道,是要做一本书是吧?你等着,我去把小锥子和络子线拿出来!” 这些都是家里常用的工具,就比较齐全。 做书还是两人分工来,陈延负责对齐纸张画线钻孔,心灵手巧的秀秀负责用线将书连接并合在一起。 曾经做过许多次的事,现在再做,手好像还是有记忆,陈秀秀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时光,“康弟还记得我们上次做书是什么时候吗?” 上次? 那是他和堂兄刚入科举之途,家中银钱吃紧的时候,回忆起来还像昨天那样清晰,但细数时间,“已经五年了。” “是啊,就五年了。”想当初,秀秀在陈家制书小作坊里的主要工作还是给大家端糖水呢,她笑着笑着,神情又有些落寞,“我想姐姐们了。” “想的话过年就回去了,我们可以聚聚。” “不是……”欸,秀秀本来不想和弟弟讨论这样的话题,但是不跟陈延说,她也没人说,所以在不合适和憋着自己当中,陈秀秀果断选择了不合适,“爹娘那次去吕家拜访,我听他们说,他们拜托了吕家嫂子给我在府城里相看。” 在古代,女子的命运往往是与配偶相连的,秀秀很清楚,“我若在府城寻了人成了亲,将来和梅花、梨花姐姐,怕是难以常见了。” 这—— 陈延戳书孔的速度都慢了些,他自己心里也叹了口分离的气,但面上,他仍安慰秀秀,“长大就是伴随着离别的,大家很难一直行走在同一条路上,我们因为自己的选择奔向不同的路……” “但是秀秀,我问你,你成家之后,就会忘记梅花、梨花姐姐吗?” “当然不会!” “是啊,分离并不可怕,只要你在心里记住她们,关系就一直是延续的。”虽然长久的分别不可避免会让感情变淡。 但是,人的一生来来往往,很快也许就会有新的精神寄托了,当然,后面这句陈延没有告诉陈秀秀。 “你说得对。”不过,秀秀敲了一下陈延的头,“你要叫我秀秀姐!怎么直接叫我秀秀!” “习惯了。” “你什么时候习惯的!”陈秀秀举起拳头,“我都没听习惯!” 陈延哈哈笑了起来。 临近中午,书终于弄完了,陈家的也开饭啦! 因为小厅里凉风嗖嗖,加上今天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