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下午,又一本三字经出炉! 这么大的阵势自然瞒不过家里的长辈,吃晚饭的时候,作为大家长的老陈头就发问了,“下午在做什么呢?都围在那个小房间里?” 大伯爹娘几个人的目光也挪了过来。 陈延没先回答,而是拍了下陈安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陈安很快会意,两个人一溜烟跑去了小书房,少顷,两本雪白的书就被放在了饭桌上,“我们下午就是在做这个。” 这话刚说完,饭桌上的大人们全都惊了,特别是老陈头,他惊得直接把书拿起来,“你们在做书!” 李银花和陈多富也不敢置信,不外乎大家这么惊,毕竟在村里人眼里,书籍是非常神圣、昂贵的东西,拥有十多本书就是财富的象征了。 自己做书?感觉听起来跟天方夜谭似的。 “真的假的?你们怎么做的!”大伯娘第一个没忍住,望向了陈安。 少年的心性被大家的惊诧点燃,陈安颇为骄傲,虽然他自己第一次听说要搞书也惊得一批,但现在,他是淡定安,把裁纸添字打孔缝线的步骤细致讲了一遍,“这书就做成啦。” 大家纷纷夸起了饭桌上的小孩子,那溢美之词哗啦啦的,饶是爱听夸的陈安听了都有点受不了了。 “那你们做这两本一样的书是准备去干什么?”老陈头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愧是爷爷!一下就问道了点子上,陈延立马趁机说了自己的卖书计划,已经预计的兜售前景,利润,一本书能挣四钱到五钱银子。这对地里刨食的人家来说,可是一笔巨大的收入了。要知道一亩良田一年的产出才二两银子呢! 连老陈头心里都一阵惊,他是带过孙子去买书的,要他讲,书肆里那些发黄还要六百文的书确实比不上手里这雪白的书册,但是—— 书肆是书肆,他们只是农人而已,再者说:“你们两个都在科举班里读书,我也常听里正说吕秀才对你们较为满意,我听里正说涉及买卖者举户进入商籍,不许科举,要是卖书,有影响吗?” 做秀才梦的大伯娘一听这个,挣钱的欲望也迅速退却,“赚钱是大人的事,你们也不用太担心。” “不会的。”陈延安了他们的心,“入商籍对买卖多少,银两收入都有标准,我们挣这些钱不用考虑这个。” 他之前也去查过一次,得,就那金额,陈家人小打小闹手工作坊干一辈子不一定能挣到,实在不必担心。 老陈头对这个出色的孙子多有信任,“那如果书做好了,卖不掉呢?康哥儿和壮哥儿你们就白干了。” “卖不掉我和大哥也相当于练了字,纸不会浪费,但是爷爷我觉得能卖掉的,区别只是价钱的高低而已。”便宜,就不可能卖不掉,这笔生意只是赚多赚少的区别而已。 陈延很有信心,这种自信也带动了陈安,“我也相信一定能卖掉的!爹娘、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你们不知道城里的书有多贵呢!”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心思都活泛了起来。卖书确实是大有可为啊! 大冬天讲了一通,晚饭都有点凉了,但所有人都吃的有滋有味的。陈家还没有分家,家里人的劳动所得都是充公的,农家人一年到头除了靠田就是去县里拼命打短工,或者是像陈延爹这样,冒着危险去山林里打猎,这卖书要是成了……也是一个新的进项了。 夜里,大伯和大伯娘是怎样抱着陈安一顿亲香夸他的暂且不说,李银花则越来越发现自家儿子是个金饽饽,但是说着说着,妇人又伤心了。 “媳妇,怎么了?”陈多富一下听出来了,“儿子这么出息你还不高兴了?” “大冷的天,写那么多字,康哥儿的手都红了,要不是我们俩没用,康哥儿为了读书哪里要这样想着银钱的事。”天这样冷,李银花几乎马上想象出了陈延受冻又辛苦的样子,“再说了,他关心这么多事都读书读得这样好,要是能一心读书,岂不是……” 不能养子,陈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