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眷坐一边,女眷坐一边,也挺和谐。 席间自然少不了恭贺话,吕思然夸陈延和陈安少年英才得中功名考得好,陈家就夸吕夫子高中举人前途无量,夸吕思然人在府衙一片光明。 吕思然再夸两位陈叔陈婶教得好,二位贤弟才能如此懂事。 林翠花和李银花立刻把功劳甩在了吕夫子的身上,道我等知道什么,都是你爹作为夫子教的好! 总之,夸赞声一浪叠过一浪。 坐在中间的陈延和陈安:饭还没开始吃,已经快被夸饱了。 互相恭维了好大一圈,空中冷风吹过,当家人才想着菜凉了不好吃,大家一起动了筷子,如此好宴,自少不了饮酒。 陶碗相碰,碗中酒液荡出阵阵涟漪,陈家小院亦一片欢声笑语。 午饭后,七妹和秋娘作为主力在收拾残局,几个长辈这才齐整地在前厅招待了吕思然夫妻。期间,大伯和伯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起了吕思然关于城中私塾之事。 吕思然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给陈安问,“城中私塾大都在每年六七月,一二月扩生,介时我会差人打听,若有合适的定会通知您。” 大伯和伯娘连声道谢,吕思然连忙起身,“您这是折煞晚辈了。” “陈家与吕家关系亲近,陈安又是我爹的得意弟子,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私塾之事后,大家的话题又转到了吕夫子和他的新私塾上,很快,丑时已过半,春日的天色微暗,做客时间结束,吕思然要归家了。 陈家人把吕思然的马车送出码头这边的院子后,就开始了做晚食,今日的晚食得早点吃,因为陈延下午还得赶趟坐牛车去岳山上,不然明日的课就赶不及了。 短暂的宁静后,一切又忙碌了起来。 另一边,吕府的马车上。 小吕夫人和吕思然相对而坐,二人难得意见相左。 吕思然道:“我觉得你那个想法,不成。” “怎么不成了?”小吕夫人觉得很可以,“你不一直叨叨亲上加亲?我那弟弟若能与秀秀妹妹凑一遭,不也是佳偶天成?” 吕思然:…… 能凑成自然是佳偶天成,但问题是他觉得凑不成啊! “夫人,你怕是对你弟弟不太了解。他惯爱妍丽明艳女子,秀秀虽好,不适合他。” “喜好是可以培养的,反正可以先见一面——” 吕思然摇头,“夫人,你恐怕不知,岳父岳母准备为长鸣择一官家女子为妻,秀秀虽好,但只是秀才之妹。”从家世就看不上的人还是不要见面相看为好。 不然到时候若是缘分来了,真看对眼了,介时父母那一关闹僵,恐怕得说出许多不好的话来,那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小吕夫人一听这个,歇了火,“真不知道爹娘在想什么,依小弟娶官家之女,最多也是庶女……难得助力,何不与举子结亲,前途更盛。” “你也说了是前途,举子前途缥缈,全在未来。官家之女最起码现在是能管住的……总之,长鸣的婚事你少插手。” “知道了。”小吕夫人不想这个了,“那私塾一事可要我回家问问?” “应当不用。”吕思然想起,“我外祖有一弟子在江南府办私塾,那私塾颇有名气,陈安是我爹的弟子,又是少年秀才,那世叔应当会卖我爹一个面子。” 小吕夫人点点头,“如此便好。” …… 五月,陈安同陈延说的那样,开始了研习成宇律法,学律不比学别的,自学有些晦涩难懂,他便还是花了银子,去外间找了个专门研习律法的小私塾,每日这么学着,倒也颇有进益,学出了点花样来。 五月陈延休沐的时候,他还跟陈延一起做律法判卷。 上午在纸笔间忙碌,下午,他们又约着秀秀和梨花去了逛江南坊市,赏夏日含苞欲放之荷, 五月的陈安觉得,在江南,中榜、习律、逛烟火、赏新荷,灯光明灿,江南无一不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