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完了。 两个菜鸡可能还能互啄一下,水平相差不大也会有点意思,但渣土车碾玩具车显然是不会有什么快感的。 陈延预感邱平会越下越困。 但没想到,管家把棋盘摆好之后,困的竟然是自己。 作为棋夫子严重控诉的资深臭棋篓子…… 邱夫子看完陈延落子之后,眉毛快要打结了,“你是在岳山书院学的棋?” “弟子的确是在书院学的。” “你不说,我以为你跟个孩子学的。”邱夫子摇头,“棋为君子六艺之首,可知为何?因为当今擅棋、爱棋,你将来若有幸入翰林,伴驾于圣上左右,圣上兴起找你下棋,你便交出如此棋艺?” 陈延:…… 于是,犯困的邱夫子开始上围棋课,并在陈延的榆木脑袋以及下棋毒手之下,逐渐‘热血沸腾’。 “你怎么会下在这里?” “你为什么下在那里?” “把这个棋子拿起来。” “……” 陈延是真不喜欢围棋,而且在围棋上他就是却一根筋…… 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总是十分痛苦且疲惫,于是,陈延困了。 原本□□守岁的年轻人,在唠唠叨叨之下,逐渐摇摇晃晃起了困意。 天将亮了,邱平放下手里的白子,让人把棋盘收了,“行了,教你学棋还学不进去,天亮了,快去歇会儿吧。” “过个时辰再起来吃早食,上午叶问和你一些师兄可能会来拜访,记得把脸洗干净一点。” 陈延困极了,点了点头才去了客房睡回笼觉。 邱平自己也去了休息。 年轻人充电就是快,在睡了一个时辰,用冷帕子洗了把脸之后,陈延又精神抖擞了。 相比之下,邱夫子则略显疲态。 于是,早食时,陈延忍不住说了一句,“夫子,您年纪也大了,来年守岁还是早些歇息吧。” “这偌大的邱府就我一个人,我歇着,谁来看着?”邱平懒洋洋的,“用饭吧,等老夫撑不住的时候自然就不守了。” 就一个人这话讲得有些伤感。 陈延原本想着邱夫子的儿子可能去了外地,所以年节才不在家,但一想,也不该啊……他好像从来没听夫子提过自己的亲眷。 但这样的事,夫子不提,陈延也不问。只是心里更怜惜夫子了。 时常给他夹菜,也会说一点点奇怪的冷笑话逗他开心,不过陈延发现夫子不爱听笑话,倒爱听一点他在川安县的见闻,以及农家趣事。 上午,不出邱夫子所料,叶问来了。 而且挺赶。 “夫子!陈延!”他连忙把自己的节礼放下了,拉着陈延,“昨夜在夫子家待得怎么样?夫子有没有让你做卷子?” 陈延摇头,“年节哪里会做卷子,只是昨夜守岁,夫子同我下了一夜的棋。” “!” 叶问惊了,然后围在了邱夫子的旁边,“那夫子岂不是要被气死,能跟你下一夜的棋?” “夫子,年节应当修身养性,别老是干一些会让自己生气的事。” 陈延:“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和我下棋不应该享受胜利吗?” “啊,赢得太简单就不是享受了。”叶问说完,又讲了几句吉祥话,“陈延、夫子,我待会儿还要随舅舅去拜见世交,先走了!” 夫子看着叶问离去的背影,小声道:“其实他也可以游历后再考,必然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