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人选给杨钢做手术。” 程隐没有责怪他,也并没有立场责怪。 这个自己跑上门的白佳琳是一条出路,但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我会让人尽量注意,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他说。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所以没有特意遮掩,但安全起见还是要杜绝,否则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垂涎盯着。 “你为什么不想答应?”程隐抿了抿唇,忽然问。 沈晏清看她。 “你真的不知道么?”抬手想在她头顶拍一拍,想到之前的谈话和民宿之行后她又增多的烦闷和压力,碰触之前收住了手。 “我常常想,事情会变成这样究竟是为什么。后来终于想明白了,一切的源头都在我。”他说,“什么都想护住是不可能的,有舍才有得。” 两全其美很好,但往往很难。曾经他既欠她又欠舒家,左也想平衡,右也想平衡,最后的结果却是一塌糊涂。如果答应了白佳琳,以后会如何?他懒得去想。 但不想也知道,不会是他期望的结果。他不想,他和程隐之间,再增加一点阻碍。 谈完话做晚饭,程隐不小心把汤洒在地上。 “我来。”沈晏清放下手里东西,去找抹布。 她探头,提醒:“只有一块抹布,我拿到我房间了,在地上。” 沈晏清应了一声,去她房里找。进去一看,抹布果然在地上,弯腰的刹那撞到书桌,碰倒台历。他拿着抹布起身,把台历扶正。正要出去,目光扫到桌上被台灯压着的东西。 他顿了顿,拿起灯座底下压着的东西,眉慢慢拧起。 一张机票,三天后飞l.a的机票。 侧身环视屋内,瞥见角落躺着个未合上的行李箱,里面露出衣物边角。 沈晏清眼神一沉,出了程隐的房间。 程隐把汤端到了餐桌上,等着最后一道烤翅做好,正在沙发上歇气。 沈晏清把抹布轻轻丢在沙发角下,站着俯视她:“你要出去?” 程隐愣了一下。 “三天后的机票是么。” 她听明白,略不悦:“你翻我东西?” 他不答,语气生硬,夹杂隐约怒意:“去多久。” 程隐觉得莫名,因为他不知源头的情绪,也生出了怒气。她站起身朝厨房走,“麻烦你收一收质问的语气,你这样我不想和你说话。” 沈晏清捉住她的手腕,不退让,“这次又打算去多久,又要一走了之是么?” 想想当然知道不可能,还有小杨钢在,她不可能管到一半抛下孩子。 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但抑制不住口不择言,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看到那张机票,心里有个地方像被狠狠掐住了一样。 “你先冷静完再和我说话。”程隐甩开他的手。 只走了两步,被他一个大力扯回来。 “你干什么……!” 她被他推着摁到墙上,墙壁冰冷。 程隐甩他的手,他钳制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演变成了力与力的较量。 她真的气急了,被他莫名其妙的反应惹得火气上来,反应和动作不自觉用力,敌不过他,狠狠用脚踹。 “你有病?!松手——” 他们拧着劲较量,程隐眼神凶狠,沈晏清的脸色同样沉得吓人。 “哇——”地一声,旁边忽然传来哭声。从房里走出来的小杨钢一张脸唰地哭得通红,冲过来用力推搡沈晏清的腿。 “你为什么打人!你为什么打人——” 他哭得凶,似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推了几下,拍打沈晏清的腿。 “你为什么打姐姐……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 哭嚎声让两个大人停下动作。 程隐蹲下身,抱住他,他不肯转身,一边哭一边背朝她挡在她身前,伸着小手臂拦着沈晏清,姿态满是防备。 满室都是小杨钢的哭声,程隐没心思和沈晏清争执,拍着小杨钢的背哄他。 沈晏清闭了闭眼,蹲下身道:“对不起。”这句话不知是对小杨钢说的,亦或是对程隐说的。 他抬手去摸小杨钢的头,被避开。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打人……”小杨钢哭得抽噎不停,“为……为什么打人……” 程隐解释:“我们没有打架。” 他不听,抽噎掉着眼泪,伸手搭在程隐脸上,“姐姐,姐姐疼不疼……” 程隐抱紧他,连声安慰:“不疼,真的不疼。我们没打架,只是闹着玩的,不骗你。” 他抱住她的脖子,在她怀里,埋头在她肩上啜泣。 程隐和沈晏清蹲着,面面相觑,原先气氛僵滞,此刻反倒朝着另一个方向古怪起来。 恰时,门嘀嘀响了几声,秦皎来了,人还在玄关就听到她的声音。她叫着小杨钢的名字走进来,笑意在看到客厅场景时止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