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夫婿。 这时候只听老妇人笑着解释道:“我那老头去的早,留下这三个不成器的女儿,我也老太婆无法,只得带她们住到这乡下,倒不求她们以后有多么风光,只求有个知暖知热的郎君照顾着就好。” 说着,朝那年轻男子指了过去:“这是老身的大女婿,是个读书人。” 原来老妇人夫家姓苏,做的是丝绸生意,家道殷实,没想到苏老爷病逝之后,家中产业便遭族兄抢夺,苏夫人无奈之下,这才偷偷变卖了家中财物,带着三个女儿逃到此处来安生。 去年为大女儿招婿公孙文,是个读书人,人长得也清秀,很得苏夫人喜欢。 用过了早膳,苏大娘便同她相公先回房去了,苏二娘跟着苏三娘留下来作陪,坦白的说现在吃住都是人家的,人家姑娘多看北辰无忧两眼,高郁鸢是不该有异议的,可是那眼神也着实是太直白了,连自己在旁都尴尬。 也是高郁鸢自己瞎着急,北辰无忧一脸冰冷,似根本没有感觉到人家姑娘帜热的眼神。于是一个早上下来,两位姑娘也不在看他,转而把眼神放到了长安身上。 长安自来是个温和俊雅的人,也不似北辰无忧那样冰冷着脸,还能同两位苏家小姐说上几句诗文,倒是也让人颇为觉得郎才女貌。 所以高郁鸢忍不住打趣他:“苏家也是殷实之家,虽然比不得你红叶山莊,但是能一并求得双姝,那也是赚了。” 长安白了她一眼,然后恶狠狠的看着一直沉着脸的北辰无忧:“我如此卖笑,还不是因为他,咱们现在吃住在人家,他竟然摆出这样的脸色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家占了咱们多大的便宜呢。” 高郁鸢闻言,貌似他说的也是事实,所以摸了摸鼻子,不在多言。 傍晚的时候,两位小姐怕是累了,所以才回去。屋檐外一直是倾盆大雨,高郁鸢一直觉得这样的天气用来睡觉最是舒坦,正欲打算回去,却恰好看见苏夫人家的大女婿左探右望的站在转角处的角落里,那一脸的小心翼翼,实在叫人费解。 他确定苏三娘苏二娘已经走了,才从那转角处走过来,“趁着天没黑,几位可赶紧走吧,不然在耽搁下去,想走也走不了。” “公孙兄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北辰无忧听到他的话,竟然抬首望过去。 高郁鸢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这里真的有问题?可是自己没感觉到任何的不妥之处,而且小水鬼也没发现什么妖魔鬼怪啊。 只听公孙文叹道:“我实在是为了几位好,不然怎敢冒此的大险过来告诉你们,至于这里的事,几位还是莫要多问。” 他说完,也不等北辰无忧在问,匆匆忙忙的提着袍子便跑了。 高郁鸢和沧月面面相觑,“咱们要走么?” 这公孙文说的不清不楚的,所以沧月也是一脸疑惑:“不会是他想一人娶人家三个姑娘,独霸家产,害怕咱们世子爷和长安公子抢了他的位置,所以才故弄玄虚吧?” 小水鬼第一次觉得沧月的话无懈可击,当即也凑过脑袋过来:“对,一定是这样的,那苏家的姐姐们一个个都长得那样好看,他不动心才有鬼呢。” 话音才落就被长安敲了一下脑门:“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转而朝北辰无忧望去:“如何,你且拿主意,反正我这几日是心慌慌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北辰无忧沉默片刻,开口决定道。 于是长安作为代表去与苏家老夫人告辞,高郁鸢等人回房收拾包袱。不过长安还没到前厅,就又遇到折身回来的公孙文,他一脸急促道:“我便知道你们肯定要去告别,听在下一句,还是赶紧走吧,若是在晚上半个时辰,可就走不了。” 长安几乎是被他推着回来的,他一脸真挚,倒也不像是作假,虽然觉得无头无脑,还是回到了东厢,正好北辰无忧跟水生提着包袱出来,在小花园里跟高郁鸢她们汇合之后,便在公孙文的引路下到了后门。 出了门便是一条小巷子,听公孙文说出了这巷子朝左转就能看到出村子的路。替高郁鸢举着伞的沧月忽然想起来道:“咱们在月清小镇的时候,那里不是有个读书人叫公孙文么?” 她这一说,高郁鸢也想起来了:“是呢,去年上京赶考就没回来过呢。”说着回头朝北辰无忧问道:“相公你当时还不是还说参考的学子里没有这样一个人么,如今看来,分明是他自己醉卧温柔乡,忘记了他家中老父母,如今匆匆赶咱们走,只怕还真的打算想要在娶苏三娘苏二娘。”虽然高郁鸢也不喜欢那苏三娘姐妹,但也不能看着她们便宜了公孙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