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房间。 元神归位,陆小果又以隐身符走遍了这条巷子。 几乎正条巷子都关满了亡灵,照着那明秀的意思,这些亡灵不是用来修炼,而是为自己登基之日专门准备的。想起自己和秀门之间,可没有半点的情义可言,所以也难免陆小果不能往好处想。 如此一闹,她也没了心思闲逛下去,而是直接回了王宫。刚进宫便被早在此处候着的东方红儿拦住。“小姨,你去了哪里?” 那东方红儿一脸紧张之色,一见到她就连忙扑过来一把将她拉住。 “怎么了?”陆小果见她神情急切,不由得担心起来。 那东方红儿却是左右看了一眼,见着无人,这才将她拉到一处隐秘之地,方开口道:“我今日去东方家,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的。”她说着,将一个锦囊塞给陆小果。 陆小果有些疑惑,当即接过锦囊,里面放着一小半截玉简,显然这玉简总共一分为三,而东方奕州留下的这一段,正好是中间的那一段。陆小果立即用神识一扫,一时间也愣住,不过好在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就恢复过来,朝东方红儿问道:“此事,还有人知晓么?” “这锦囊是父亲放在夹层里的,想来并没有人知道。”她回着,有些担忧的朝陆小果望去:“小姨,此事……此事可是要告知小姨父?” 那玉简虽说只是三分之一,但是却正好记载了一件完整的事件,陆小果终于也明白,当年东方奕州为何不给离淡浓名份。他明明是知道离淡浓身份的,却依旧将离淡浓养作外室。当时还她一直很不理解,只是以为东方奕州单纯的想要保护离淡浓罢了。 可是现在陆小果终于明白了,但更多的是一股无法言喻的震怒。不过也是很奇怪,她竟然一脸淡然,让人看不出内心有任何起伏。一面摇着头,一面喃喃的问着东方红儿:“红儿,你觉得一个人,到底是有怎样的苦衷,能放任自己的儿女死而不顾?” 东方红儿知道陆小果此刻的心情,她何尝又不是呢?但面对陆小果这个问题,她却不知如何回答,毕竟父亲就算没有给娘亲一个名份,可是父亲和娘亲一直都很疼爱自己,所以陆小果的这个问题,她怎么能回答得上来? 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陆小果,小心翼翼的劝慰:“小姨,你也不要太难过,当下我所担心的是,他等了这么多年,诸侯门阀们都被小姨父帮门清扫干净了,那他是不是?”随即又连忙安慰道:“也许,这玉简中所记载的并非事实呢。”毕竟那么匪夷所思。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陆小果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狠厉:“没有真心待过我?我又何必顾及什么?血脉之情?血浓于水?这些比起身边陪我生生死死一起走的人,又能算得了什么?”所以不管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原本一直担心她的东方红儿听到这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小姨您能这般想,我倒是放心了,只是这玉简中的消息并不完善,也不知他如今在哪里。” “急什么,这登基大典如今看来,倒是专门是为他准备的。”陆小果冷笑一声,将玉简一捏,当场就成一堆粉末。一面朝东方红儿问道:“近来各大门派和家族的事宜,由着谁来负责?” 东方红儿侧着头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崔府君。怎么了?小姨怎问起此事来。” 陆小果并未回她的话,毕竟这种事情,她是希望东方红儿少掺和,再者东方红儿所向往的日子,不是做做女红弹弹琴么?因此便想,待此间事了,倒不如送她去六界,去人界,哪里只怕是最合适她的地方。“没有,随便问一问。”一面又叮嘱道:“此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东方红儿点了点头,目送陆小果离开,这才满腹疑惑的回去。 那外城长巷里的亡灵刻不容缓,所以陆小果当即就唤来崔府君,问起有关秀门之事。 崔府君不知向来不理政务的陆小果今日怎感兴趣起来,但还是耐心解释道:“秀门的人基本上已经回去了,只有一小部分年轻弟子留下来参加咱们的科举考试,如今已经在职的一个十五人,最高品阶是正四品,最低是从七品。” 走了?那自己所看到的明秀又是鬼么?可见这秀门的人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连崔府君都能瞒得住。一面又问:“都是哪些人?” 她问的这般仔细,看来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所以崔府君也认真起来,将这些人的名字和修为都纷纷报上。 其他的人陆小果不认得,但是这其中的如意,她却是晓得的。恰好这如意的师父,不就是明秀么。 见她神色不对,那崔府君便有些疑惑起来:“今日小祖宗问起这些是?” 陆小果对于他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也不隐瞒,只将自己在外城所遇到的事情都与崔府君到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