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停在尽头的一扇门面前。黑莓将方才的胡思乱想都拋到了脑后,转而抽出身上的刀子。她与白子分别检查了左右两边的门,确定门锁已经坏掉之后直接将门打开。 虽然不太懂桌子上大小不一的按钮是甚么东西,但白子还是能感觉得出来:这个房间的确是他们在找的控制室。 「木英。」 木英与刺鼠就站在里头。 刺鼠正处理着尸体,他见到两人出现在门口时吓了一大跳,手上的刀子掉到了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这声音让原本专注在眼前还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的木英回过头,见到来者为白子与黑莓时冷淡地笑了一声,算是跟他们打了招呼。 「你们来做甚么?」他不太在乎的问。 白子对他冷漠的语气感到退缩,但很快的就被对方手中还抓着的女子吸引了注意。 还流着鼻血的女人微弱的反抗着。她看着白子的眼神彷彿是在哀求,嘴一开一闔的却吐不出求救,只能将微弱的气呼出。 「快放开她!」看着对方悲惨的模样,白子将手上的武器对准了木英并要求道:「别做这种事了,木英。你根本没必要杀死她的不是吗?」 「是这样吗?」白子的话令木英感到好笑,他说:「你被洗脑的很严重啊。是因为跟那两个实验室的傢伙走太近的关係吗?看看你,你现在正为了一个与你无关的女人──还是我们的敌人而愤怒。你想用你手上的武器攻击我吗?」 「白子,你仔细的想一下朗风是怎么教你的好吗?我都快看不过去了。实验室的人就是敌人,这难道还需要我替你复习?还是你忘记了我们的目标是甚么?」 「我没有忘。」白子说:「我们要逃出去,所以我们需要回到实验室拿控制器打开门,但是我们的目标中可没有包含杀人!」 「错!这两件事是息息相关的!」木英打断了白子的话,他一脸不耐烦,觉得白子是理解力差劲的笨蛋。 「你的善良可不是用在这种地方!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说因为那个红发的怪物对你唯命是从、那个褐发的女人救过你,你就是非不分了吗?你仔细的想一下实验室对我们做过甚么好吗?白子。他监禁我们、追捕我们、在我们身上做实验!你们进来时没去瞧瞧那些连土都没盖上去的坑洞吗?你们没看到他们有间房里都是泡在罐子里的器官吗?你有找到我们被抓走的同伴吗?我不知道实验室做了甚么,但是他们肯定做了甚么!我们现在回来这里拿控制器可不是像过去一样到了一个新的城市后进去翻箱倒柜就好了,我们是回到这个随时对我们都有危险的实验室欸!?如果我们不先杀了他们,难道我们要两手一摊让他们把我们全部都抓起来吗?」 木英的话令白子说不出任何的反驳。 他说的都没错。他们是跟着虹从捷径走进来的,所以当然没见到木英他们说的那些东西。白子将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他只是觉得任何事情都还有转圜的馀地,所以才不希望对方痛下杀手。 然而事实是:如果不先下手,他们连活下去的可能都是未知的。 理想很美好,但是现实却如此刺骨。白子原本举着的武器因为动摇而缓缓地放下,他找不到反对对方的理由,只能沉默。 他的目光移动被木英抓着的那名女子身上。对方的反抗是多么的无力,那双纤弱的手根本移不开脖子上的箝制。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白子从中感觉到了对方的恐惧。 他想起了费黄。那个保护了儿久,保护了孩子,就算说了讨厌他们甚至厌恶着自己,却依旧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一命。 木英说的没错。实验室的人抓捕他们、监禁他们,可能还在他们身上做了甚么不可告人的实验。但是其中是不是有会有像费黄这样,不愿意伤害异己、甚至是愿意牺牲自己生命去保护他人的人呢? 「所以要将所有人都杀死吗?」白子不禁提出了疑问:「费黄在被我们俘虏的期间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对待,但是就算这样她依旧没有伤害过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也从没在我们弱势的时候对我们痛下毒手,这些难道不能证明实验室中也有好人吗?既然这样为甚么要将所有人都杀死?只因为他不是我们的伙伴?那是不是哪天你觉得已经不是同伴的我对你有了威胁,你一样要把我杀死?」 「我不是想要包庇实验室的人,我只是不懂……朗风对我说人命是珍贵的,所以他才会拼命的去守护任何人。如果说你崇拜朗风,那应该也知道他是多么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