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闻言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人为什么都要结婚生子,就是为了相互有个照应。 “刚醒”他轻轻应一声,看着门口的女孩,眼睛眨了眨。 事实上,从这名男子走下床的时候他就醒过来,那身影遮挡住的阳光恰好是照在他脸上的那束,窗台前的身影称不上宽阔伟岸,就是觉得那身影好似与阳光融为一体,所以就这么看着。 这人听见声也回过头,看了眼,对刘飞阳微微点头,然后继续欣赏窗外风景。 安然是关心则乱,把暖瓶放下就不顾淑女形象的跑出去叫医生,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他问东问西,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静养休息,如果恢复可以,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出院,两人还没过蜜月期,安然虽然心有埋怨,却也无法反抗这犊子,隐蔽的抓着她的手放在被子里,揉阿揉,他不是色中饿鬼,却也无法抬头男人的本性,如果不是这房间里还有外人,身子骨也不方便的话,他定会以饿虎扑羊的姿势扑上去。 当然,他还能振振有词的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消消火。 攥着洋镐的手,小心翼翼的摸着柔软的小手,最后听到安然肚子咕噜噜乱叫,以强横的态度给她赶出去,手心还有温热,身旁还有余香,他现在来不及想怎么教训邱天成那个王八羔子,而是继续看着那个看着窗外的男人。 “有事?” 他也感受到目光,回过头问道,声音不冷不热,不远不近。 “我叫刘飞阳,中水县人”这貌似是他第一次像别人介绍自己。 他短暂犹豫过后回道“郭雀” 与此同时,家里。 二孩和田淑芬刚刚把需要的物品收拾好,毛巾、脸盆、饭盒之类的生活用品,收拾归收拾,两人却没有太多交谈,像是都在刻意回避一样。 女人,尤其是看见一位比自己漂亮、年轻的女人,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不舒服,暂且不考虑这点,再把这二者之间加上个男人,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田淑芬倒不是看不起二孩,随便以任何角度考虑,都不会想张晓娥跟二孩有一腿,现在令她沉默的原因是,昨夜的尴尬还萦绕在眼前。 “我推自行车送你” 二孩见她收拾完,挺大一包东西,撂下一句转头出门。现在令二孩沉默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知道张晓娥没有恶意,可话已经说出来,让他自尊心严重受挫,隐隐有种错觉,倒想着田淑芬能是自己母亲,这样传出去好像更有面子。 田淑芬扫了眼他,跟着走出安然家院子,扭头把门锁上。 二孩回到院子把车推出来,伸手抢过包裹放在后车座上,一声不吭的推车往前走,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路上人不多,老妻少夫闹别扭的场面并没让几个人看到,二孩把车推到站点,支上这车子,蹲地上开始吸烟。 田淑芬终归是要成熟,心里纵使有再多不舒服,也能压下来,想了想说道“你少抽点,这东西对身体没好处,况且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听到这话,二孩动作一停,隐隐触动哪根神经,以前母亲教育自己好像是用这种口吻,阳哥也是。 深吸一口气“没事,抽不死!” 田淑芬听这口气就知道,心里有气,正想着如何开口说话。 就听身后传来惊讶声音“志高?你俩这是去市里啊?” 说话的是张晓娥,刘飞阳不在她也懒得刻意梳洗打扮,不过无法改变的底板在这,即使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也能让人自惭形秽,见田淑芬回过头,还点点头“你好” 二孩可能自己都没发现,竟然已经从地上站起来,还带有几分尴尬的问“娥姐,你咋在这呢?” “我家就在这里面…”张晓娥倒显得比较大方,回手指了下身后的胡同,那里面是她租的房子“刘经理怎么样了?” “还行,没有什么大事,这不她要去给送东西么,我过来送送她”二孩解释道。 “真羡慕你们,能夫唱妇随,如此恩爱,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们,得先去酒吧”张晓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这话听到二孩耳中,觉得有几分眼外之音。 张晓娥刚走出两步,去往市里的线路车稳稳停在站点。 “我走了”田淑芬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现在才算开口。 “行,走吧!” 二孩把包裹从自行车后座上拿下来,递给她,见田淑芬上车离开,往前看了眼,张晓娥还在走,想了想,骑上自行车追上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