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这是所有人对刘飞阳下的定论,看着站在最前方正在微笑的他,已经抛去他原本的面孔,在众人眼中犹如从地上爬起的一具骷髅,得意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他渐渐把笑容收紧,变得越发阴沉进而转化成阴翳,就连张曼这个女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看一眼如坠冰窟,身上止不住的打寒战。 刘飞阳缓缓转过头,走到关二爷面前,背影有着数不尽的凄凉同时又越显坚定,他看着镀金关公的眼睛,嘴里声音不大问道“二爷,没有人帮你,你该怎么办?” 关公怒目圆睁,手拿青龙偃月刀,美髯栩栩如生。 他站立着,却不回话。 刘飞阳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答案,心里很是荒芜,嘴上坚定道“信神不如信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灭我我灭天!” 他说完,突然转过头,也如关公一样怒目圆睁,再次在每个人脸上看一遍,那些好的、坏的、担忧的、无奈的眼神全都看在眼中。 “走!”嘴里发出一声爆喝,随后迈步向前,按照他来时的轨迹向门口走去,没人看他,更没人站起来送别,除了当初说下为他开疆扩土誓言的洪灿辉之外,他形影单只,路过那两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孩,她俩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在这个圈子呆的时间久了,闭上眼睛都能想到后面事情的发展趋势,看来英雄即将走到末路。 关上门,坐上车,消失在她俩的视线中。 大厅里仍旧鸦雀无声,每个人心头都有块石头,他们已经不会跳出来暴躁的喊刘飞阳就是个王八羔子、臭流氓,因为这时候谁说话声稍稍大一点,都会被认为是跳梁小丑。 张曼身子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已经提不起半点力气,目光呆滞盯着桌面,嘴里呢喃道“完了…都完了” 赵维汉和古清明也在唉声叹气,年轻气盛是好事,可超过一定尺度就会演变成坏事,还有两人站起来捏着马汉的人中… 在茶楼里的事不胫而走,一时之间那些大老板人人自危,不是担心刘飞阳有什么绝地反击的手段,而是害怕他把自己堵到路上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能推的会议活动基本全部推掉,深居简出。 与此同时,所谓的“射日联盟”已经开始出招,第一步就是打压刘飞阳的根基企业,中水县砖厂,所使用的手法与当初刘飞阳用的如出一辙,从外市县不计成本的运砖,狂砸中水县市场,并且原来那些用砖单位也开始拒绝购买刘飞阳的砖,更为彻底的是,拿出资金让所有工人全部停工… 在这些富豪面前,刘飞阳加在一起不足千万的砖厂已经进入萧条状态,仅剩下门口两位不愿意离去的老大爷,与他们为伍的只是一条大黄狗,仿佛一夜之间,砖厂的空地上已经开始生出杂草、铁门也开始生锈… 昔日的辉煌都如过眼云烟。 盛世华庭,最顶层。 三爷面色低沉的坐在沙发上,正对面的门没关,里面是卧室,透过门口能看见被子里面延伸出一条光滑白皙的长腿,枕头上还有一名女孩,长相漂亮,看来外面世界的翻天覆地并没影响到齐三爷的正常生活规律。 他一直都在关注着事情的风吹草动,有人侧面询问过他会不会帮刘飞阳,他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但是看他现在样子已经下了决定,不能帮,面对那些人的滔天怒火,三爷能用极端手段镇压下去,可也把自己陷入巨大的危难之中,现实社会有几人不是束手束脚,正常斗争可以,他一插手性质就变了,容易给自己招惹灭顶之灾。 柳青青。 这娘们正在另一个地方,她的消息从不闭塞,所以知道的不比任何人少,刘飞阳是一头猛虎,可被人围住是困兽之斗,胜算小于等于零,她插手也无法更改事情的发展变化,原因很简单,闹得太大… 她目前身处一家酒店里,身上穿着酒店自带的浴袍,没有化妆,也没有梳洗,头发有些蓬松,这里的位置很高,她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白天,看不到万家灯火,只能看见行色匆匆的路人,所给人的感觉也是焦躁不安。 她美眸眨了眨,像是很费力才能睁开,叹息道“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也罢…就这样吧…” 她这一声叹息,貌似也把刘飞阳放在万劫不复的位置上。 直到此时此刻,刘飞阳称得上孤立无援,犹如水中的浮萍,什么时候消失在人们视野中,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然而惠北市,有人要想这一进程再次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