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听到声音,把分酒器拿下来,重重道“刘老弟,今天的事确实是哥哥错了,这酒必须得喝下去,我缓一缓,马上,必须喝下去…” 刘飞阳做事从不会把人逼到死角,他更多的时候是为了争一口气,要一个态度,把人踩如泥土里再吐上两口唾沫,只有对惠北齐三爷那样,三番两次要他命的人才会那么做。 神仙说:度佛不如渡人。 第二层意思就是:佛受万人敬仰,人遭千般磨难,给佛上万柱香不算积德,帮人半点也算行善。 不帮他,也不为难他。 “张叔是吧?”刘飞阳缓步走到他身边,一手拍在他肩膀上道“说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我对这位吴少并没有什么气可生,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孩子,年纪大,心态只是孩子,可你活了一大把年纪,还做出用钱压人这种做法,是不是有点太缺德行了?” 张叔一愣,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热。 点点头,沉重道“受教了…” “我看你应该不止一次给他擦屁股,可你能给他擦到哪天?一个男人的成长只有让他自己经历事情,吃两次亏、上两次当是好事,我说的也是好话…” 刘飞阳说这话并不是莫名其妙,而是见到归来二孩的成熟,有感而发。 张叔下意识的看了眼吴少,很奇妙,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纪,被一个小孩教育,居然没有半点火气,反而还觉得他说的对,又点点头“明白了..” “走吧!” 刘飞阳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五分钟后,包厢里。 张叔带着吴少离开,那几名女孩也走掉,房间里除了刘飞阳和王紫竹,还剩下孔齐,刘飞阳刻意把他留下。 “这俩人是干什么的?” 刘飞阳开门见山,吴少管他叫张叔,而这个张叔的做派,更像是大管家角色,他之所以这么问并不是担心两人过后报复,单纯的好奇,最初看到张叔眼神里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这样的人称不上叱咤风云的枭雄,放在某一个小城市,也是懂得隐忍的老狐狸。 孔齐摸不透刘飞阳的心思,不知道他会不会翻旧账,把以前的事,今天再算回来,有人的时候还好点,包厢里只有自己,变得格外紧张,屁股都没敢坐实沙发。 他不懂刘飞阳的坦荡,也想不通他的胸怀。 看了眼门口,小声道“说好听点是摸金校尉,说难听点就是挖坟的!” 摸金校尉刘飞阳确实不知道,挖坟?在他看来这是断子绝孙的勾当。 孔齐见刘飞阳好像确实不懂,进一步解释道“就是盗墓,盗古墓,挖古董,然后拿出来卖,这俩人属于一个团队,有人在暗中出货,他们找人销货,半个月之前来的海连,凡是有经济能力,又这方面喜好的人,都跟他俩接触过,这次据说是清朝的某位皇子,以玉器居多…” 刘飞阳一愣,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原本以为这东西只会在电视上出现,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真有,竟然还遇到了。 大城市确实与小城市不一样,在惠北坐到那个位置,也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看来这个世界,要比想象中光怪陆离的多… 这倒也符合他俩的作风,说不准那天被抓了,又或是掉坑里出不来,做的是没本的买卖,及时行乐。 “怪不得敢如此大放厥词,原来是把海连都摸清楚了…”刘飞阳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自己那点名声,只在一部分人之间传谣,自身的真正实力还没有达到令人重视的地步,要不然他们是不是也得向自己推销? 孔齐抬手揉了揉脸蛋,他不想跟刘飞阳做朋友,但现在,也不想做敌人,为了缓和关系,又道“刘老弟,我听说好像他们那个团伙的负责人也姓吴,是吴老二的哥哥,叫什么吴三件,在他们那行还很有名…” “吴三件?” 听到这里,一夜没怎么说话的王紫竹陡然坐直,发出反问。 “你认识?” 刘飞阳也重视起来,王紫竹的家庭缘故,他接触的方面比较广,王公贵族、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在他家里治过病,问过药。 就看王紫竹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我听过!” 与此同时,某家宾馆。 张叔正泡在浴缸里,里面是冰水,水已经变成粉红色,能看见张叔全身都已经变红,他确实对酒精过敏,一名两瓶没事,喝的再多,身上就会奇痒无比,恨不得把皮撕下来,水变成粉红,是皮肤被他硬生生挠出血,染的色。 吴少坐在旁边,张叔能想得通,他想不通,气鼓鼓的道“张叔不能就这么遭罪,海连没人能治得了他,那好,我给我哥打电话!” “别!”听到这话,刚刚静下来的张叔眼睛瞬间睁开“三件过来,事就闹大了,没必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