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云隙上仙独来独往,喜欢独居的。 “嗯~~~”云隙站起来,捏了个决将自己罩住,慢慢叮嘱,“~莫~动~。”言罢,化成一缕摸不着的清风消失在太阳的余辉中,没有听见阿团最后喊得什么。 眼见公子又消失了,阿团后肢直打颤,哭唧唧望着天边,“公子呐,阿团扎不好刺猬步,不学了可好?”它在心里默默决定,公子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正当小刺猬挪着酸麻的后肢时,一缕清风送进它小小的耳朵中,很轻柔,却坚定严肃,“不~可~~” 阿团嗷一声哭出来,只好把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继续扎它的刺猬步。 这头,鬼刹帝正在批阅奏折,于述揣着冰瓷琉璃盏喜气洋洋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推开殿门。 “陛、陛下,您瞧。”献宝般揭开琉璃盏。 从瓷壁边缘探出两根细嫩的触角,小蜗牛用腹足沿着瓷壁爬上盏棱,歪着脑袋瞧着皇帝。 “陛下,可找着了。这几日奴才一直吩咐丫头们长点眼寻寻这小东西,谁知就刚才,奴才一掀盖子,可就看着了。” 鬼刹帝勾起唇间,没想到云隙竟然真能将他的小蜗牛寻到,他伸了手指贴着瓷壁,小蜗牛抖着触角想了想,便湿漉漉的爬了上去。 这人的手粗,指尖上有厚茧,虎口处因为常年握剑而磨得肌理坚硬,云隙带着一条歪歪扭扭的湿线爬上他的手背,晃着触角要吃的。 皇帝瞥了眼于述,于述道,“你这小玩意儿,陛下为了你,连三春水都给你留着,幸得找着了,否则可要辜负陛下的一番好意。” “莫要贫了,去取泡好的菩叶青来。” 于述躬身答应退下。 鬼刹帝将云隙举在眼前,自言自语道,“他在哪里找到你的?” 小蜗牛甩着触角,很傲娇。 鬼刹帝用毛笔沾了沾水,用柔软的笔尖轻擦过小蜗牛的身体,从透白的小螺壳,擦到软绵绵湿哒哒的小身子,将云隙无意间染上的泥土擦洗掉。 那软软的笔尖蹭着云隙的嫩肉,惹得他颤着触角张着小嘴痒痒的无声直笑,笑的湿哒哒的粘液流了鬼刹帝一手,啊~好~痒~啊~~~ “总要干干净净的好。”鬼刹帝摊开手,端详着满手的透明液体,淡淡的花香味飘入鼻息,他一愣,“你……口水,还是……” 小蜗牛害羞的将两根触角抵在一起,遮住自己的眼睛。 于述端着小平碟进来,鬼刹帝将云隙放入菩叶青的碟子里,自己连忙寻了丝帕擦手。 “陛下这是?” “咳。无碍,去端些水来。” 云隙趴在菩叶青上努力的啃着叶片儿,触角一抖,就看见鬼刹帝无奈的清洗着手中的粘液,和于述低声交谈,询问要不要寻个有经验的奴才来养蜗牛。 “……” 云隙皱皱眉。 虽然现在他没有眉,但是心里皱了一皱。 哼~~~~! 青瀛也是有错的,并不是所有人妖仙都会喜欢蜗牛原液。 比如这个人。 阿团在千罪宫中蹲了近半个时辰,最后被方乔儿给捧在手心揣回屋了,趴在自己的小篮子卧里直喘气。 方乔儿给它搓搓酸麻的小爪,阿团累的缩成一团闭上眼沉沉睡着了。 她用小帕子覆上阿团的身子,落寞的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不知道云公子又去了何处,他总是不在这里,却总是会在他们遇到危险时及时赶到。 方乔儿是真的很感激云隙,却奈何云隙对她总是略显得淡漠了。 她叹口气,将屋门轻轻掩上。 阿团睡到一半被被饿醒了,迷迷糊糊揉揉眼睛,钻了出去,顺着千罪宫的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