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宾客:??? 宁心:??? 时珩转头看向脸色略显苍白的庄琴:“妈,为什么不报警!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讲什么情面。” “……”庄琴红唇下的牙,咬得死紧。 如果可以,她真想给时珩一个大耳刮子叫他闭嘴。 她庄琴,偏袒宠爱出的小儿子,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看不见眼色的蠢货。 其实,不怪时珩。 时珩作为贵公子的典范,被时氏夫妇精心培育,学识、见识都不缺乏。 可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又怎么需要看人眼色。 更何况,在时珩眼中,庄琴从时老太太那继承镯子,就是正正当当的事。 时寒冷笑:“时太太当然不敢报警。只传给时家历代长媳的镯子,她怎么会有资格继承。” 时珩:“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妈就是爷爷奶奶唯一认可的媳妇,她如果没资格,谁有资格?” “哦,是吗?”时寒撇了撇唇,眼底露出一丝不耐。 “时珩,如果你脑子不坏,应该记得,那个镯子一直戴在奶奶手上。我们时家的老太太,从来都没承认过庄琴儿媳妇的身份。 这个镯子,奶奶早就交代过,让我在她百年后收好。” 老太太的贴身之物,现在却在庄琴手上,被她当作时家儿媳妇的象征戴着招摇过市。 时珩从来不知道其中隐情,被时寒这么一提醒,他才突然想起来,好像……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时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他们唯一的儿子时业伟和媳妇庄琴不待见。 反而对由他们一手带大的时寒,十分偏疼。 时珩自小跟时业伟、庄琴生活在一起,反而很少见到爷爷奶奶。 可是,记忆里,几次见到时老太太,她手里的确戴着这只玉镯。 只是最近,他见到庄琴戴上了这只玉镯,下意识便以为,是奶奶给她的。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时珩绝不愿相信时寒的话,他回头问庄琴。 庄琴深吸一口气,“别听你大哥的话,他是故弄玄虚。 你们奶奶一直戴着这个镯子,只是因为她喜欢。 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好,被你爸爸送去国外治疗,临走前,她把这个镯子亲自摘下来,戴到我手上。 这是老太太送我的。” 这种说辞,庄琴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她可以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说出来。 其实,时家那个老太婆那么讨厌她,又怎么可能亲自把镯子取下来送给她。 这不过是庄琴趁着老太太体弱,硬生生给撸下来的。 时寒:“啧,你编谎话的能力越来越好了……可惜,律师马上就到,我已经把这里的一切,委托给我的律师处理。” 庄琴:“你叫律师来干什么!时寒,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你奶奶她……” “你大概想不到,老太太早就在生病住院之前,清点了资产。包括那件传家的玉镯子,还有你脖子上那条翡翠项链在内,全部都已过户给我。” 时寒眼神冰凉:“一切资产转让,都在律师陪同下做过公证。其他东西,等我回到时家,会一件件清点,现在——你等着今晚在警局录口供吧。” 时寒说完,再不看脸色错愕,满目震惊不敢置信的庄琴一眼。 要不是老太太还在他们手上,时寒又怎么可能一直忍着这些厌恶的家人。 只可惜,有的人,把他为了老人家暂时的退让,当作了示弱。 “什么情况,时太太偷了时老太太的东西?” “那个翡翠项链……哎哟,我是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那就是时老太太以前最喜欢佩戴的首饰吧。” “时太太也不缺那点首饰啊,怎么就偏偏要把老太太留给寒少的东西,偷偷拿走?” “诶,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寒少和时先生、时太太那哪是父子母子,那就是仇人。老太太把东西都留给了寒少,时太太哪能甘心……” 宾客们按耐不住地讨论着。 看庄琴这位第一贵妇的眼神,虽不至于带着太过明显的揶揄讽刺,但却多多少少多了些跟过去不同的颜色。 庄琴气得心肝脾肺肾都拧成了一团。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