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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发生过没发生过的事,她都可以将它变得没有发生过。”

    “我不想诬陷人,也不想作伪证,所以刚才没有提。但现在,作为一个曾经走上过那条路的同胞,”方莱突然自己推着轮椅面向了董硕,“董警官,我必须得跟你这个即将走向这条路的人说,”

    紧紧地盯着董硕,“你可要想清楚了,卢苓韵是个怎样的人,你真的清楚吗?别被她的外表迷惑,别被她的故事给欺骗了,不然,你的下场,可不一定只是这个。”拍着自己的腿。

    顿了顿,又一字一顿地说:“吕强父子失踪了,警官你是知道的吧?但警官你有没有想过,吕强父子,或许,并不只是‘失踪’呢?”

    方莱后面说的话,董硕已经耳鸣得听不清了。

    第47章

    等董硕送走方莱,满是心事地去到饭堂时,佘锐和曾?捶家丫?贴心地帮他打好了饭。三个人坐在一桌,佘锐努力地试图挑起话题,可曾?捶己投?硕两个前辈却没给半点面子,一个人盯着手机不放,一个人捏着筷子发呆。最终,弄得佘锐也悻悻地闭嘴埋头苦吃了起来。

    如果,吕强父子并不只是失踪而已呢?董硕用筷子戳着米饭。

    在这一次的案子里,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与网约车案相同的不协调感。两个案件的证人和线索虽然与往常一样,的确都能连成有意义的故事线,但故事线本身却夹杂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首先,是“时间”,空出来的和少了的时间,就好比方氏兄妹昏迷后那缺乏解释的时间空隙,与网约车案中报警电话和求救信号间逆反了的时间差。其次,是带着诡异感的证据与痕迹,就好比陈汶汶的那本竟然没被销毁的日记,与网约车案的疑犯画像和现场突然出现的奔跑脚印。最后,是疑犯的结局,失踪,和死亡。

    而这两个案件唯一的共同点,只有同为涉案人的卢苓韵。

    “除去不可能之外留下的,不管多么不合理,但那就是真相。”所以,卢苓韵就是造成这些“不协调”的原因吗?她隐瞒了什么?她做了些什么?什么是该排除的“不可能”,什么又是“不合理的真相”?(注1)

    董硕有些迷惑了,即便方莱所说的话他大都不赞同,但有一点他却不等不承认,他真的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了解卢苓韵。又或者说,卢苓韵这个人身上的有些东西,根本是不能用常识来理解的。

    所以,吕强父子到底去了哪?陈汶汶又真的是自杀的吗?卢苓韵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还有,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是怎么做到不留半点痕迹地将整个高中前的经历替换的?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方莜母亲闹的事,如果不是卢苓韵自己承认,董硕不得不说,即便以特侦队的资源,他也不大可能查出来那个“被霸凌的孤儿”就是她。

    想到这儿,董硕就回忆起了之前的某件事。网约车案中,当时在确定卢苓韵涉案后,自己的确如卢苓韵所说的那样,让相关部门进行了信息管控,使得“跳河自杀未遂的女大学生”这个新闻没有扩大。但是,董硕记得,当时负责这个的技术员,好像不经意地说过这么一句:“这个新闻怎么像是本来就被人动过手脚?翠河大桥上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视频拍到她的脸?”

    当时,董硕没有在意那样不经意的一句话,但现在回想起来……

    卢苓韵自己动手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新闻出现的第一时间,她还在医院昏迷着。那么,就只剩下她身边的人,或者说,她“身后”的人。

    董硕的脑海中猛地出现了一张人脸,一张中欧混血的脸。彭莎,卢苓韵的表姐,跃迁。

    是了,彭莎一共只在自己眼前出现过两次,而两次出现的时间点,好像都在卢苓韵的某些秘密快要藏不住了的时候……

    会吗?会是这样吗?如果是的话,那卢苓韵知情吗?她与跃迁,到底是合作还是利用?如果是“利用”,那是谁在利用谁?

    卢苓韵总是有意无意间谈到有关“时间”的话题,她这么做,是在暗示着什么吗?如果是的话,她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暗示?

    还有自己的那几个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的梦,突然闪过的既视感,以及在酒店中看到的邹祥平的异常……

    细思极恐。

    “哇,真可爱!”佘锐的一声生怕全食堂没人听见的感叹,强行将董硕的思绪拨拉了回来。放下筷子抬起头,董硕这才发现,刚才还坐在自己对面的佘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曾?捶嫉纳肀撸?凑着脑袋看起了她的手机屏幕来。

    董硕也歪歪脑袋看了过去,只见手机正在播放一个视频,看样子是幼儿园或小学生的文艺晚会。

    “这是?”他问。

    “西沛市福利院的教师节文艺晚会,我女儿正好在那当志愿者,参加了晚会的筹划,炫耀着发给我看的。”曾?捶妓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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