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了圆场:“姑姑也别怪梁嬷嬷了,她也是一心为主,免得姑姑又晕了过去,方才接到信儿说姑姑晕了过去,连小五都急得不行,何况是自幼一直追随姑姑的梁嬷嬷了。” 梁五早就想过来探望,只是老夫人一醒来就招了卫莺来,她只得在流云院等消息,直到卫莺从主院离开闹起来后,她这才坐不住了。 “梁嬷嬷你也是,那小事自然是不可随随便便拿到姑姑跟前儿扰了姑姑清净,但这并非小事,一个不好就能牵扯到声名,下回万不可这般莽撞了。” 她一边劝一边又叮嘱告诫,也算是给了个台阶,老夫人梁氏的脸色也柔和了下来,更不提梁嬷嬷了,心里对她更是满是感激。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下回老奴定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梁氏这才道:“行了,起来吧。” “是。”梁嬷嬷弯着腰弓着身子,把姿态放得更低。 这会儿,被梁五派出去阻拦卫莺的人也回来了,在下头低着头回禀说没拦住人,还是梁五得到消息的时候晚了些,哪怕梁五已经在第一时间命令了下去,但他们追过去时人已经出了姜家大门了。 大周对女子并不是太苛刻,大家闺秀们也隔三差五就办上各种宴会,有时也三三两两在城外踏青,逛逛各种脂粉布匹铺子,甚至在普通人家,女人家抛头露面的都不少,卫莺又是伯夫人,管着府中中馈,她出门,压根就没人拦她。 “走了?!”梁五尖叫一声,脸上都带着惊慌起来,慌乱的看向老夫人梁氏。 老夫人心里也是一跳,但好歹也是大风大浪过来了的,她定了定心,沉声道:“怕什么,卫氏她怎么说也是我姜家的人,她就算不顾我老婆子的名声,还能不顾整个姜家的名声不成。” 就算谁都不在乎,她还能不在乎生下的大公子不成? 别忘了,大公子姜瑜也姓姜,有一个名声不好的祖母,对他还能有好处不成。不说别的,就是为了大公子,卫莺也不会干这种杀敌一千损敌八百的事。 这般想着,她越发觉得是这个理,何况,“卫家夫人徐氏是个再规矩不过的人,卫氏她还能指望徐夫人替她出头不成?” 梁氏最是了解这些被养得一板一眼的妇人家,只要拿出规矩一说,什么都要屈服,这会儿子,在卫家,徐氏也确实如她所说,不大赞成的看着卫莺:“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你回娘家可曾禀明了婆母过?” 在她下头坐了个盘着发的新妇,正含笑看着卫莺。 卫莺反问:“娘每回出门时可曾禀明过婆母?” “这如何一样,你祖父祖母都在老家,府上没有长辈在,自然是不用禀明过的,”徐氏见她坐姿随意,又忍不住说道:“你看看你这模样,在长辈面前哪有这般随性的,娘不是教过你大家贵女们应是坐姿优雅,轻言细语的吗...” “你是我娘。”卫莺打断她。“再说,不是娘你派人传了信儿给我说是卫可妹妹回京来了,让我抽空过来见见吗。” 卫莺早就习惯了她娘徐氏这种一板一眼的性子,什么都是规矩,什么都是礼仪,以前她也是如此,被规矩这个框框束缚住一辈子挣脱不得,最后害人害己,活得十分疲倦,如今她抛下了这些所谓的规矩,反倒过得滋润自在。 卫可与她一样打小是被她娘徐氏教养长大,不同的是,她继承了徐氏的古板性子,而卫可只把那些规矩礼仪学了个遍,并不是真正的把那些规矩刻进了骨子,跟卫莺相比,她十分有主意,也更会经营自己的名声,前两年不是没有大户人家的庶子们来提亲,但卫可是一个都看不上,反而选了一个考上进士的寒门学子。 “妹妹不是随着妹夫在地方上任呢,怎的一人回来了。”卫莺问。 卫可这才浅浅开口:“相公随上峰回京叙职,正好我也许久没见母亲和姐姐了,便央着一块儿回来了,姐姐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但卫可的日子想来是过得很好的,她眉眼舒展,眼中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