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身上。 “是。’’安夏道。 卫莺有午后小憩的习惯,安夏伺候人上了床,放了帘子,找到秋葵问她:“我跟冬雨去外头那事儿是你跟夫人说的?’’ 都是伺候夫人的老人了,秋葵冲她们笑她就明白了。 这会儿不当值,秋葵正端着盘点心在吃,点了点头:“是啊,这等事情怎么能瞒着夫人。’’ 她也是昨儿见冬雨急急忙忙的,连忙跟了上去,正好听到冬雨在跟安夏说那秦家的事儿,安夏想得多,总是要做到面面俱全最好,秋葵不同,她性子泼,但事事都以卫莺为首,哪怕以前卫莺性子软常常把她气得跳脚,还是换着花样苦口婆心的劝。 “我、我也是怕夫人受伤。’’ 秋葵吃了点心,舔了舔嘴儿:“我们都知道,夫人也知道,你就是想得多。’’ 安夏瞪了瞪她。 什么叫她想得多,她分明是考虑周全,哪跟她一样半点不带脑子的,说来秋葵这性子跟二夫人柳氏倒是很像,都是喜欢闹腾的主。 姜景那边还不知道秦家的事儿已经在卫莺这边过了明路了,这事儿本来他也没打算通知府里,昨儿三个一起曾上阵杀敌的汉子聚在一起谈及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几个大男人都热泪盈眶的,这一热泪盈眶的后果就是三个人个个都喝多了。 清早离了秦家后,卫原腾还以为姜景要回姜家,见他往营地的方向还喊了两声儿,拉着人怀疑的看着他:“大哥,你最近怎么回事呢,连钟将军都发了话让你回家好生陪陪嫂夫人,你这唱哪出啊?’’跟变了个人似的。 就几月以前,他们可还是出了名儿的纨绔公子哥呢,没见人这么上进过啊。 姜景清了清嗓子,挣开了他的手,有些语重心长的:“我是有儿子的人了。’’ 卫原腾眨巴着眼,“然后呢?’’他没儿子吗? 确实没。 “我知道你有儿子,但你儿子跟你不回府有甚关系?’’ 有了儿子不是更该回府了吗,不然久不回去,以后儿子都不认识这当爹的了。 “你不懂,你还没成亲呢,这有了儿子就表示姜家有了下一代了,我这个当爹的还能浑浑噩噩不成?我总得给瑜哥儿当个靠山,给他挣一份家业不是?’’ “再则,你嫂子温柔大方,定会好好教导瑜哥儿的,我隔三差五也回去的。’’ 卫莺虽然压根跟温柔大方扯不上边儿,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是个好母亲,瑜哥儿房里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卫莺这个母亲提供的,一分府上的银子都没花。 更何况还有徐家那边寄来的一箱子书,都是卫莺找来的,姜景行五出身,但打小也是读了书的,在征得卫莺同意后倒是带二弟姜淮去看了一眼,一翻那书他就知道了价值。 要知道,当初要不是伯府底蕴不够,他又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老爷子也会压着他让他进朝堂做文官的,他外家梁家倒是很有底蕴,但梁家可没徐家这般大方,便是他去梁家读书也是母亲梁氏过去说了两回才成的。 卫莺这个母亲能做这么多,把他这个当父亲的简直比得一无是处,姜景都觉得羞愧,同时还有一股子不甘。 其他人都不知道卫莺的真面目,但他知道啊! 已经在卫莺跟前儿矮了一头了,总不能等儿子长大了觉得他这个当父亲的还不如卫莺这个当母亲的吧,他丢不起这个人,他一个大男人输给一个妇人,更是抬不起头! 卫原腾道:“姜哥,你说的有理!’’ “不过你这才一个儿子啊,是不是子嗣太少了些。’’毕竟姜景也不小了,膝下就这一个儿子怎么也说不过去,那人丁旺盛可不是说说的,就是人老爷子还有三儿子呢,倒姜景这儿,要是一直只有这一个子嗣,别说老爷子等人不依,就是外头都会有闲话的。 “行了行了,这些事你就少操心了,有空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才是,秦家那边就劳烦你先照应照应。’’说着,抬腿走了。 跟卫莺猜的一样,姜景确实掏不出什么钱来,秦家上京的事儿大多都是卫原腾在负责,卫原腾也知道他的情形,还说他那边负责到底,姜景哪好意思,从自己私库里头挑了个物事当了,把银子给了卫原腾。 可以说,现在的姜景两荷包一样重。哪跟几月前一样,什么一掷千金的事儿没做过? 卫原腾还说他不过几月就变了个样,确实啊,几月前他也从来没为银钱发过愁啊,现在才过了几个月啊,整个京城里只怕也找不出比他更穷的伯爷来了,他还不敢伸手朝卫莺要钱,一问就是一顿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