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老二媳妇,玉淑可是老二的亲侄女,也唤一声婶子呢,你一个当长辈的就没点表示不成?’’ “我……’’徐氏一肚子憋屈,甚叫她没点子表示,那卫玉淑甚至这些亲戚,那吃的用的,不都是她给的吗?首饰布匹的给换了好几批,连大嫂三弟妹和两位姑奶奶那儿也送了不少去,徐氏自觉已是做足了该做的。 她还记得去淮河老家的时候,大嫂和三弟妹可是甚也没做,只把他们住的院子给清理了下就完了。 “咋了,你还不情不愿是吧!’’徐氏狠狠拍了拍桌,凶狠得很,“不孝的东西,对自个儿亲侄女都不慈的!’’ 外头扬起了一道带笑的声音:“怎么回事,咱们卫家还有人不慈?’’ 香风拂过,一群人围簇着跨进了门儿,打前头的自是被丫头婆子们簇拥的卫莺,身着一袭淡蓝的梅花锦缎,腰间环佩随着走动叮咚作响,头上步摇轻晃,金翠宝石交错,奢华至极,浑身清新淡雅的香气,恰着腰,身段玲珑有致,尤其是五官,面如白玉,肌肤细腻如上等的羊脂玉一般,淡眉弯弯,眼含秋水,红唇一抿,自由一股气度风华,端的是高高在上,一副高门贵妇的做派。 身后,两位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郎随着。 屋里众人何曾见过这般人物模样,光是这做派就让人敬着,待走了近卫莺等人给行了礼,何氏才将将认出了人:“你、你是莺姐儿?’’在何氏的印象里,卫莺跟徐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不讨喜的性子,跟个木头桩子似的,长得也不怎出挑,如今见了人险些不敢认了。 卫莺就抿唇笑了:“祖母说的哪里话,可不就是我。’’ 说着她又给卫大嫂等人福了个礼,不热络但也不冷着,但就是让人不太敢亲近。 卫莺带着徐家兄弟俩在一边儿挑了个地儿落座,又问道:“方才听到祖母说甚不慈,怎的,娘,可是你做得不对?’’她问徐氏。徐氏刚要开口,却见她又一股恼儿的问了起来,“可是祖父祖母来没给安排院子?院子里可有不妥?我伯母何婶子姑姑们身为女眷可有给安排衣料布匹胭脂水粉?’’ “对了,忘了还有堂姐!’’ 卫莺看向卫玉淑,笑了声儿:“说来我还以为堂姐早就嫁人了,不料这都二十了还在家呢。’’ “你!’’ 徐氏被女儿一通问,忍不住说道:“我哪样没安排上,衣料布匹和胭脂水粉还有那首饰甚的都送了去的,昨儿又换了一批给送了的,连府上的厨子都是特意请了淮河老家的人做的。’’ 她到底有哪儿做得不对了? 众目睽睽的被徐氏给说了出来,老爷子两个跟屋里的人都有些难堪。 他们本就是仗着徐氏好拿捏才敢这么欺负人,如今被挑破了可不就显得他们没理了吗? “你祖母说笑呢,甚慈不慈的。’’老爷子打起了圆场。 “这样啊,’’卫莺一副信了的模样,倒是很大方的同她娘徐氏说了起来:“娘,我说你也是,堂姐虽说年纪大了嫁不出去想朝你这个隔房的婶子要点银子,你给她不就行了。’’ 卫大嫂等人脸上顿时带起了笑,正要夸呢。 “我爹一月七俩银子的月银,虽说爹做了官,但也不能不孝啊,娘和嫂子侄儿们就吃点亏别花这银子了,女儿虽说嫁出去了,养你们几个还是没问题的,我爹那七俩银子正好如数给祖父祖母,给大伯三叔和两位姑姑几家用就是,都说男主外女主内,男人负责在外挣银子,女人在家操持家务,咱们祖父祖母年纪大了,女眷们亏就亏吧,把咱们爹一月所有挣的银子都交了谁还能说个不好不成?别说外人了,就是说到大理寺那也只有夸我爹孝顺,说娘和嫂子大义的。’’ 卫大哥等人坐不住了,这丫头片子没料还挺能说的,七俩银子能做甚,进一趟酒楼就花没了,他们要的是老二那七俩银子吗?他们看重的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