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二公子除了是鲁家的伯府公子外,身上一官半职都没有,嫁过来一点益处都没有。 前几日会考期间,人人都把目光落到那贡院里头,放在这满举人老爷身上,谁还关心鲁二的,直到前两日婚事传开,鲁家张罗起红绸喜面儿的才顿时引了满京城的目光,议论着也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的真把自个儿闺女往火坑推的,这一打听,跟摸瓜似的最后摸到了卫家身上。 吴氏把人先往自个儿房里领了领,脸上还带着些愤愤然:“也不知道是哪个长嘴婆子在外头说我们家坑侄女,说咱们为了跟鲁家搭上关系连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呸,也不想想他鲁家除了有两个银钱,还有甚么值当我们巴结的?’’ 这些传闻都是前些日子了,鲁二的婚事一传出来,在京城满府都是哗然,有些好事的早就看不惯卫成入了吏部,这不,便在外头传起了小话,吴氏现在想来还气愤不已,她膝下可是有女儿的,要是卫家被传成了卖女求荣的,她家女儿以后咋办?是以,在小话一传出来时吴氏便坐不住了特意挑了个众位夫人在的时候,把这来龙去脉的说了个清楚,倒也没说别的,只说这隔房侄女的婚事那是人亲爹亲娘做的主,上头还有老爷子老太太过问,他们从头到尾只在定了后搭了把手,让侄女从卫家出嫁,好歹是一家人,总不能把侄女给撵回老家,让人从老家出嫁吧,他们可做不出这等事来。 直让人说卫家大义,那些小话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卫莺有两分愧疚,说来这鲁二还是她介绍给卫玉淑的,这才牵扯到了卫家身上,险些让娘家受到牵连,吴氏在说了后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忙同她道:“瞧嫂子这嘴,妹妹可别放在心上,你做的事儿我们都知道,那都是为了家里好的。’’ “我知道的嫂子。’’ 卫莺跟吴氏这个嫂子一贯处得不错,她这个大姑子也不难伺候,吴氏在她跟前儿也用不着小心翼翼的,说开了后,吴氏转向她怀里的小娃,顿时眼一亮,伸手要接:“这是葫芦吧,上回见了我就喜欢得不得了,长得可真好,尽挑你和妹夫的长处长了,这要是我家的该多好,来葫芦,让舅母抱抱。’’ 她伸着手,满脸微笑,却见葫芦小身子转得飞快,两只小手紧紧搂着他娘的脖子,拱着个小屁股对着吴氏。 他头回来卫家,一进这家门,见不是熟悉惯了的姜家,就不肯要王婆子抱了,非要赖在卫莺怀里不肯下地,卫莺在他小屁股上拍了拍,跟吴氏笑道:“头回来,害羞呢。’’ “哟,咱们小葫芦不是姜家一霸么?’’吴氏了然笑笑,还打趣小葫芦。 往日里,这小子在正院里前呼后拥的,下到姜家所有人都要给他薄面儿,有时候便露出几分霸道性子,尤其是他自个儿的东西看得特别紧,谁都不能碰,卫莺生怕他又像上被子一样被人捧着宠着走错了路,最后落得悲惨的下场,便有意识的开始约束两分,不让人在万事都让着,好生生跟他讲道理,等再大几岁给启了蒙,懂了事知了礼,她也能放几分心。 上辈子葫芦也是读了书的,只是她忙着姜家的大小事抽不出空管,其他人巴不得把人高高捧着,最后如愿把人给养成了个纨绔,大字都认不得几个,何况那些道理了,那教他读书的夫子倒是说过两回,后来见管不住人,所幸也不管了,姜家这份活计清闲银两又给得足,随便教两下就有银子进账,自是乐得清闲。 “跟舅母说,你说咱们葫芦可不是姜家一霸,是个好孩子呢。’’卫莺哄着人,又朝吴氏努努嘴:“那边怎么样了?’’她说的是那卫玉淑。 吴氏撇撇嘴:“好得很呢,还跟着母亲身边的嬷嬷学了两天的规矩,笑死个人了,她还真以为那礼仪规矩简单得很,我都没眼看,这不是今儿添妆呢,昨儿大伯母就急哄哄的说了,让我们别折腾其他的了,直接给银子就是。’’ 哪有问着让人添妆,还指着一样东西问他们要的。 卫莺问:“给了?’’ “不给还能怎办?话都说到这儿了,又说卫玉淑嫁到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