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气当时是从袍子上来的,你查一下, 配制出解药来。” 战场多年,他忍耐力早已被磨炼出来,即使腹中灼热难消,但却也能做到正常说话。 府中大夫是谢枭从江湖中请来的, 平日里嘴喜研究那些奇门.毒.物,像这种以香气入.毒.的药,正是他擅长的。 本以为只是寻常春/药,但弯着腰的大夫看了一眼,面色却凝重了些。 他拿着袍角在烛火下看了看,才回头问:“王爷中这药多久了?” 多久了? 谢枭握掌想了想,从花园中遇见周奕开始,再到藏匿于太后宫中,至少也有一个时辰。 他哑声说出口,又皱眉问:“这个香有问题?” 大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香是一种苗疆秘药,极为少见,若不是我年轻时曾去南疆求药,也不会认识。” “王爷除了腹中灼热外可还有什么感觉?”他又小心询问。 谢枭想了想,刚想要摇头,不过似乎却又想到了什么,他神色顿了顿道:“药性在刚发作之时,尤其迅猛,这时竟然稍退了些。” 他说到这儿,大夫就已经想明白了:“王爷在发作之时身旁必定有女子。” 看到谢枭皱眉,他俯身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这药其实是苗疆男女之间缔结连理之时所用,并且中此药之人会产生一种类似于迷幻的效果,叫人情不自禁。不过这种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它只针对于药效发作时您所见的第一个女子。” “在第一次发作时,如若身旁恰好有女子,药性便会更加迅猛一些。” 听到解释后谢枭就已经明白周奕想要干什么了。 她给自己下了这种药,却又请求他将衣物送与她,分明是算准了时间,想要以此来威胁他。 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入了太后寝宫…… 谢枭想到这儿忍不住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算计过她,没想到终日打鹰,今日却被鹰啄了眼。 他微微抿了抿唇问:“这药要如何解?” 腹中灼热减缓了些,但却没有完全消退。他声音微沉,大夫却俯身有些为难。 “禀王爷,这药、这药并没有解药,这是苗疆女子洞房之时所用,需得与您药效发作时见的那名女子行夫妻之实,才可解除。” 他并不知道谢枭第一眼见到的人是谁,只以为是普通的侍女这才开口,却不知道他第一眼见的人是太后。 因为大夫的话,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热气又有些灼人心肺,谢枭不自觉想起了那时看到顾妤时的场景。 在想到那片雪色的肌肤时,慢慢闭上了眼。 “真的没有其他解药了?”他又问了一遍。 大夫不敢说谎,只能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自己本来的心思,谢枭心中/欲/念复杂,眼底都有些发红。但他知道,那人是太后,再如何,也不该是自己能碰的。 那些不该有的滚烫心思叫他指尖僵/硬/,从顾妤对着镜子褪衣时的场景又变成了她被傅今明挽着长发的样子。 谢枭心中干涩,过了很久,才睁开眼,沉声问:“若是这药一直不解会如何?” 大夫眉头微皱道:“小人此生还未曾见过。” 房间里静静地,谢枭握紧指节,最终只是道:“多谢先生。” 大夫知道他已有决策,便拿起药箱躬身离去。在他离开后,谢枭才吩咐侍卫备了一大桶冰水。 顾妤并不知道那天他们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她只是觉得谢枭最近有些奇怪。 往常见了她虽说也没有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