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其实根本没有想到傅今明会武功,这么久以来,他表现出的都是一副闲淡帝王的模样,就连谢枭也完全没有怀疑过。 可今天,顾妤看的分明,那一招以自己妖.精.的体质居然都没有防备的住,这样的身手,并不比那些练家子差。 她心底复杂。傅今明却毫不在意,如果说之前还有顾忌的话,现在便是彻底放开了那层顾虑。他握紧顾妤的手,看向地上被忽视了很久的竹笛,淡淡开口:“如果太后怪我欺瞒于你,那朕想问问,太后何尝不是又欺瞒于朕呢?” 顾妤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想起之前从袖口滑落的东西。那是谢枭给她的笛子,说是可以号令京中漠北军,刚才差点忘了。她心中微沉,接着就听傅今明开口: “这竹笛是漠北王贴身之物,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太后应该不会不知,先皇在时,这支竹笛便已经被定为未来漠北王妃才可持有吧?” 他说到这儿声音平静的不像话,可越是这样,顾妤心里就越怂。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支笛子会有这么深的含义。谢枭在给她之前也没有事先说过,可此刻听傅今明说出来,便知道他已经动怒了。 顾妤心中暗骂谢枭害她,但这时却也毫无办法,为了人设,只能强行僵着脸,装作厌烦冷漠的样子,冷声道:“这与陛下有什么关系?” 死寂昏暗的殿内,这句话像是冰石一样传入耳中。也映出了那人/精/致冷漠的侧容。傅今明指尖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 他眼中寒意愈盛,面上笑意愈是平和。 就像是这些日子一直在顾妤面前心平气和时一样。他松开了钳制住顾妤的手。身后阴影乍然消失,叫顾妤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她稍缓,就见傅今明捡起了地上的竹笛。 他将竹笛拿起来,递给顾妤。 顾妤心里咯噔一下,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有伸手去接。果然下一刻,那竹笛就在他手中化为了灰飞。 竹末顺着指缝流下,扬在大殿上,顾妤瞳孔微缩,听见傅今明道:“这东西,朕很不喜欢。” “太后既然想知道与朕什么关系,那朕就告诉太后。” “太后是我的禁.脔,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得是我的。我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珍宝。”他一字一句,像是要将这句话刻在她心上。 可这对于顾妤这样高傲的人来说,无异于刻意羞辱。 殿内烛火闪动,顾妤被拉到近前,死死咬着牙。 直到被人剥掉了外衣,雪色锦缎顺着肩头落下,微微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 傅今明这个动作,终于让顾妤握紧了手,一向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中露出了些恨意。 她此刻云鬓散乱,鸦羽似的青丝披散而下,也衬的那片肌肤愈加细腻动人。这样纯粹的雪色很少有人会不动容。 更何况,在顾妤半阖着眼,那样破碎的姿态下。 她从来都高高在上,这样的情态,叫原本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的傅今明心头顿了顿。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有些瓦解。 他心中关着猛兽,不知何时就会被放出来,眼神不由也沉了下来。 “太后为何不抬起头来?”他笑了笑。 那镜子里露出被青丝遮掩的肌肤,苍白又可怜。傅今明稍微用力了一些,俯身问她:“先皇曾经这样碰过你吗?” 微凉的气息拂过耳边,叫顾妤身体僵/硬/,她强行压下心中的屈辱,不开口说话。可是这样的表情并没有叫傅今明满意,他心中已然有了妒意。 嫉妒先皇,更嫉妒——谢枭。 分明是那样冰冷无情的人,为何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