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紧紧抱住了蔚明真。 这一刻,卫珩贪恋至极,仿佛全然忘了蔚明真警告过他的话。 翌日清晨。 蔚明真想醒来时,天已亮了。 她眼皮很沉,似乎后半夜,被人狠狠碾压过,浑身骨头都痛。 卫珩比蔚明真起的早许多。 蔚明真刚醒,卫珩就已经候在旁边。 刚才吩咐丫头准备了温水,亲自端了上来。 “明真。” 蔚明真听到声音,意识几分朦胧,她慢慢睁眼,循着声音看去,见是卫珩,便伸手揉了揉额头。 卫珩上前来,正要扶她起来,却被蔚明真拒绝:“你先坐那吧,我自己会来。” 她是病人,不是废人。 卫珩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的来伺候她,衬得她宛若被人抽了手筋脚筋似的连动都不会动了。 蔚明真在床坐了会,觉着脑袋清醒了些,才撑着床沿慢慢起身。 走到桌前坐下,卫珩端来的洗脸盘放在上头,蔚明真将袖子挽起,伸出手浸入水中,抄起些许清水在面上轻轻拍打。 温水略微冷了点,可这样的温度,似乎更令人头脑清醒。 如今刚开春没多久,晨曦微露的清晨空气里透着几许凉意。 不过蔚明真倒不觉得怎么冷,她是和衣睡的,身上还穿着新娘喜服。 旁边睡着卫珩,她多少不那么放心。 就怕他……思及此,蔚明真忽地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片段。 后半夜时,她隐约记得……似乎有人在耳边说话。 声音轻轻柔柔,却颇为熟悉。 蔚明真狐疑抬首,朝卫珩扫去一眼。 卫珩见蔚明真看来,且眼神还带一丝探究,忽地就想起他趁着她入魇抱着她的事情,顿时一阵心虚。不过卫珩万不想明真讨厌他,纠结许久,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明真……其实……”但卫珩话未完,门口就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近。 “二公子,老夫人说,她会亲自过来看您。” 蔚明真听到外头声音,看向卫珩。 卫珩眉头一拧,他知明真此时绝不会愿意看到老夫人,正打算出门回绝,不想蔚明真忽地朝他伸手。 手轻轻搭在卫珩的腕上,冲他轻微摇头,并轻声说:“我见。” 卫珩眼底生出困惑之色:“你昨晚上不是……” “我见。”蔚明真又重复一声。 随后不管卫珩眼底一闪而起的讶异,转过身,拿起放置在床头柜上的常服。 卫珩几步上前走到蔚明真身旁:“你为何……突然改变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