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明真慢慢纳气吐息,将胸口那浮躁之气逐渐排除,她抬头看向卫珩,定神道:“现在……就是等。” 卫珩听到,沉默凝视着她一双安静的明眸,心想,蔚夫人情况糟糕,她心里如何不着急……但明真不得不控制住。 他几乎能清晰感觉到她一颗心有多么煎熬,又必须强行压住。 这种心情……他无法分担。 他能做的是,是尽快将信送到章妈妈手里,让她交给蔚夫人。 帮她把做到的事情,都做到最好。 兰州那边情况不确定,而蔚府那边,过午后,终于得来一个好消息。 卫珩的人,终于将信送到了章妈妈手里,并亲眼看到章妈妈将信交给蔚夫人。 但事后如何,门被章妈妈紧紧关上,却不得而知。 蔚府。 章妈妈修剪花盆时,忽地发觉,湿濡濡的土壤里,似乎露出一个泛黄色的纸张角。 章妈妈神情一动,她状似无意的拨弄花枝,随后,皱着眉,一面叹息:“土松了,该换换咯。” 旁侧守在门口的俩下人看了,嗤笑一声。 章妈妈抱着花盆,转身走入屋内。 门被紧闭上后,章妈妈暗暗锁住,旋即返身来到桌面上,将花盆一放。 人背对着敞开的窗户口,而那俩柳姨娘的人,走到窗口往里瞄了一眼,就见章妈妈正背对着他们,用手拨弄花盆里的土壤,两人又互相看了眼,笑得很随意,又透出几分肆意的冷漠和不屑。随后转身,一面商量着晚上去哪儿吃酒。 章妈妈侧首打量过去,见他们不在了,这才赶忙用手将土壤拨开,果见一封信藏在里头。 她拿出信,随后快步往前,手一撩帘子,进入兰氏休息的里屋。 兰氏正躺在病床上,听到脚步声,略显急促,不由睁开眼,朝发出的声音地方看去,见是章妈妈,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兰氏轻蹙眉角,声音虚弱:“章妈妈……” “夫人,有信送进来了。”章妈妈上前,压低嗓音,顺势将那沾染着土壤湿润气的信给兰氏一看。 兰氏精神不佳,兴味阑珊地垂了垂眸:“可是那人故意这般做的?” 那人指的是谁,夫人未曾言明。 章妈妈心知肚明,但她摇摇头,用袖子将纸面上的污渍擦去后,随后指了指信笺上两枚字眼,声音颤悠悠:“夫人您看……您看这信上署名,像不像……大姑娘的字?” “你说……真真的字?快……快拿来给我看?”兰氏一听,表情赫然一变,急匆匆伸手来将那信一把夺过,随后一双眼紧紧盯着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 兰氏才看了一眼,就差点没从床上挺身跳起来,她抬手,颤抖着举高,举到章妈妈跟前,几乎一下就泪流M.xIApE.cOm